“是你！趙儒文！”秀娘驚奇地瞪圓了眼睛，“為甚麼，我們無冤無仇……”

匕首高懸，眼看著就要刺中秀娘了，秀娘閉上了眼睛。

“你們還記不記得死者身上的胡蝶結？”顏明彰呼吸都有些重了，錯了，全錯了。

許禮準大喜地說：“哈哈哈哈，竟然是你！可真是朋友路窄！我明天宰了你，也不算虧！”

他像俄然想起甚麼一樣：“是他，必然是他！是他讒諂我的！是儒文！明天我跟他喝酒的時候說，如果明天小晴兒找我，還敢說不跟我來往的事情，我就殺了她。我表情不好，多喝了幾杯，再醒過來，我竟然殺了小晴兒，我……我隻是說說氣話的。……”

許禮準幾近哭出聲來：“真的不是我……”

趙儒文將秀娘抵在牆上，用單手扼住秀娘纖細的脖子，秀孃的腳幾近都要分開空中了，此人竟然天生神力：“要不是阿誰蠢貨，把我的祭品搞得亂七八糟！本來，我是想把你留在月朔的，但現在十五還缺一個祭品。”

許禮準死也不會健忘這個聲音，他略微挪開了一點點匕首，將頭安閒婉吟身後探出來，想看看她的臉。

秀娘驚駭地喊不出聲來，任由眼淚滑下。

“墨雲，我們快跟上！長風多叫些人來，彆讓他跑了！”顏明彰也翻身上馬，與墨雲緊跟厥後。

“我……承認，柳媚晴是我殺的，但其他的真的不是我啊！”許禮準還是在喊冤枉，他的衣服混亂，衣帶亂七八糟地繫了個結。

秀娘回身想拿一把掃把，把碎片掃起來，俄然一根麻繩套到了她的脖子上，突如而來的疼痛感和堵塞感讓秀娘幾近暈厥。秀娘癱倒在地，艱钜地撿起一片陶片，用極力量朝勒著她脖子的那雙手劃去。那人吃痛，手上的麻繩鬆了鬆，秀娘趁機將麻繩從脖子上摘下，想往屋裡跑。

“殺了很多人？我冇有！”許禮準毫無骨氣地跪倒在地，“大人，我冇有殺人啊！冤枉啊！”

“當時，儒文說他去上個茅房，返來就發明我殺人了，不如將這件事推給這幾次凶殺案的凶手，剛好小晴兒也穿戴紅底牡丹繡鞋。他讓我把小晴兒用匕首劃花，再將她掛到悅香樓的大門口，但是，但是，我真的太驚駭了，小晴兒臉上的血濺了我一手，我嚇得從速跑了，連推車都健忘拿了。然後我就按儒文教我的，拿了小晴兒的銀兩躲在她房間，想等風聲不那麼緊了，就……就逃脫……我真的冇有扯謊啊！”

秀娘走到院子裡，院子裡的一個酒罈子碎了，酒淌了一地。秀娘微皺著眉頭，心疼得不可，這些酒都是她親手釀的眼看著就要到時候了，哎，這時候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