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吟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阿武時，他也是如許說的：“我們就要管呢？”

顏明彰氣定神閒：“看來這個機遇你是不想要了……”

“啊！啊！啊！啊——”隔壁牢房裡傳來犯人慘絕人寰的叫聲，跟著最後一陣聲響後，便悄悄無聲了。

顏明彰就冷冷地看著他演出。等看夠了，“啪”地把手中茶碗一摔，茶碗觸地，刹時粉碎：“還要扯謊！他們都已經招了，你們底子不是周國軍隊，你們是契丹軍！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當作契丹軍細作全數殺了！”

顏明彰不想理睬他的抵賴，接著問道：“那些人皮靴子、人皮鼓如何回事？”

村長嘴裡一向碎碎念，彷彿已然瘋了，不知是真瘋還是假瘋。村長這邊已經問不出話來了，顏明彰隻好讓長風把人帶歸去，再將阿誰阿武帶過來。

村長勉強直起家子，義正言辭地回道：“我們是大周國鶴軍，隻不過是三年前，軍中突發疫症，厥後軍醫診斷說是麻風病，若要肅除，隻得將屍身、病人、另有效過的器具全數燒燬。因而，我們才被趕出虎帳的！我們曾經為國上陣殺敵，拋頭顱灑熱血，乃至另有兄弟為國捐軀！你們不能如許對我們！”

容婉吟氣急廢弛：“這麼說，他們還得感激你們咯！”

顏明彰起家將彆的一塊白布扯下，那具女屍就如許一目瞭然：“那這具女屍又是如何回事？”

“那就被殺死唄！”阿武語氣輕鬆承諾道，他臉上閃現出詭異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村長擦了擦額頭細汗，現在回想起來彷彿另有些可駭：“那些是阿武做的，參軍前，阿武就是一個鞋匠，夙來喜好做點鞋子甚麼的。我們把人全殺了今後，阿武的神智彷彿有點不清，笑著說，隻要把皮從大腿根部剝下，便能夠做一雙很好的長靴，他攔著我們不讓收屍，當晚我們也是精疲力儘，就冇有收屍，隨他去了，冇想到，他愣是一晚冇睡，將統統屍身全都剝了一遍皮。”

村長咬緊了牙關，在判定顏明彰話的可托度。

村長沉著下來，趕緊否定道：“冇有！隻不過他們本身身材不好，得了麻風病死了！我們過意不去，便將他們安葬在那山洞裡。”

顏明彰剛將女屍、人皮靴子用白布蓋好，阿武便被帶到了，他眼神板滯，哼著一首小曲，嘴角淺笑，彷彿表情很好的模樣。阿武咧嘴一笑，本就扭曲的五官更可駭了。

顏明彰麵色一凝：“你們也是如許欺瞞牛家村的村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