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幾近是立即從他身上彈跳起家,而那男人則是漸漸的坐起家,一雙黑眸映著火光灼灼的凝睇著她失措慘白的麵龐,低低的笑:“你是我的,我說過,總有一日我會讓他看著我獲得他珍惜的東西……。”
珠簾諱飾的寢殿內,奉棋顫手含淚的在小小磕破的額前上藥,哽咽吸鼻的道“娘娘寬解,蘸畫剛纔已來稟報,道是醫術最高深的韓太醫已經來了,說韶華隻是受了皮肉傷,不打緊,隻是怕是要涵養一年半載纔可病癒,並且,病癒後身上落下了疤,估計要跟著她一輩子了……”,說著,奉棋的眼淚落得更凶。
珠簾外,趙公公也是愣怔,隻感覺內心發懸,不住的向簾內看了好幾眼,但隻能昏黃的見到小小殷紅的身影。
大殿內,一片亮光,爐中碳火泛紅,暖氣襲人,檀香內,嫋嫋升煙。
“趙公公可要出去喝杯茶?”小小倦了,緩緩的閉上雙眸,聲音冷酷。
世人偷偷抬眸瞥視,無不獵奇她們這位新主兒究竟是何妨崇高,如何能打壓得下李淑妃,執掌後宮各司,又得太後連連誇獎,寵惜垂憐,但她們方抬眸,卻隻見微微搖擺的珠簾內,一個八九歲,身著大紅妝,麵色美麗,膚若脂粉的女娃懶惰的歪坐在長長的貴妃椅榻上,娟紅長裙鋪散及地,長袖似能舞,纖細白淨得似水蔥般的玉手正固執一張彷彿寫著幾行字的宣紙,但眼神卻看著麵前的爐火,似有苦衷。
眸光驀地睜大,腦海中那張明麗的麵龐驀地閃現,小小猛的抽回擊,嚇得畏縮了一下。
……
殿外,蘸畫再次撩簾進殿,低下滿麵淚水的麵龐,壓著聲音安穩的道:“娘娘,韓太醫聞娘娘也受了傷,在殿外請覲”
長睫一煽,小小這纔想起來本日四更天便要啟程前去帝北都了,便點首,道:“先讓奉棋蘸畫將殿外的太醫們打發了在請,本日的事,不得走漏風聲,如果有人群情起,便道是韶華這丫頭不聽話,被本宮打了”
垂眸,順手將紙張丟進了爐火中,看著它垂垂化作青灰,煙飛出一片灰屑,隨即才漫不經心的倚靠在椅榻的鳳雕鎦金扶手上,懶懶的道:“看夠了?”
不住喘氣,額前香汗點點,小小捂著胸口,半晌纔回過神,這才發覺,本身彷彿隻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忙抬首望向環繞著本身的世人,喉間乾澀的道:“韶華呢,讓她倒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