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便覺心中豁然開暢,就連心底深處對那未知運氣的惶恐,也轉而變很多了幾分等候——他看看兩人,轉而問道:“對了,黎叔,我先前看你的模樣,彷彿我已昏睡了好久似的,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另有,這桶藥水又是甚麼?不瞞你說,我還從未像如許泡過澡呢。”
連續喊了幾聲,無洛倒是毫無反應,連頭也未曾回一下,禹雲嵐忽覺有些不安,也顧不上那滔天雨勢,三兩步搶上前去,隻見無洛也不知是酷寒還是強忍著甚麼痛苦,滿身瑟瑟顫栗,他不敢伸手去碰,隻得喊道:“無洛大哥,你不舒暢嗎?出來避避雨吧!”
入夜得有些壓抑,禹雲嵐在房內坐不住,乾脆排闥而出,正瞧見無洛鵠立在屋簷下保衛,隻是屋簷完整擋不住如此雨勢,這挺登時如標槍普通的青年此時已然全部身子都被雨淋濕了,禹雲嵐頗覺過意不去,張口喊道:“無洛大哥,彆站在那兒了,出去避避雨吧!”
“跑……”
兩位大妖倉促而去,禹雲嵐也冇了持續泡藥澡的心機,請那叫無洛的青年找來一套衣服,起家換上——此時內裡天空中火雲已經散去,卻又不知何時捲來了滾滾烏雲,幾聲驚天動地的轟隆閃電以後,竟又下起了瓢潑大雨來。
“近了,近了!”
禹雲嵐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眼看著無洛已到了祭台前麵,驀地將手中上衣拋出,在無洛被那衣服吸引的一頃刻,敏捷抽身從他背後躥出,飛起一腳,竟堪堪踢在無洛背上!
即便是從小在赤火山莊受儘淩辱,過足了朝不保夕的仆從餬口,可禹雲嵐也從未有哪一次如同現在這般實在而激烈地感到滅亡的威脅,他那裡還敢呆坐在地上,飛也似的跳起來,回身就跑!
“砰!”
三人正不知產生了何事,又聽內裡好一陣鼓譟喧鬨之聲,更有一個青年滿麵焦心腸闖進屋子裡來,倉促向靈晴婆婆拜道:“婆婆,不好了!遭到剛纔的打擊,護穀大陣鬆動了!您快去看看吧!”
本來禹雲嵐記得靈晴婆婆屋內有一座傳送陣,能傳送到小紅馬九界的居處,他自知單憑腳力底子甩不掉身後的無洛,隻能賭一賭本身再冇有靈晴婆婆帶路的環境下也能穿過傳送陣——畢竟她也曾說過,即便是護穀大陣,也能被禹雲嵐這個戰神血脈擔當者毫無毀傷地硬闖出去不是?
黎寒卻道:“論起陣法,我比你在行,要不還是我去吧?如果大陣真有甚麼閃失,也好及時挽救。”
“胡說!剛纔的爆炸即使狠惡,倒是從極其悠遠的天涯傳來,我四風穀護穀大陣千年來穩如泰山,如何就能被這點打擊給突破了?”靈晴婆婆叱罵了一句,可瞧那青年焦心的模樣,畢竟也是放心不下,便轉向禹雲嵐道:“殿下,護穀大陣的穩定攸關我全族長幼性命,我得前去檢察——老黎,你留在這裡,好生護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