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留下的另有那座碑,那座無數次被鮮血染紅,又無數次被烽火焚燬,但時過境遷,不管人族與妖族之間是持續慘烈的廝殺或是長久的戰役,都仍在那邊的界碑,以及那陳腐班駁的得碑麵上十餘個草率古文,像是要以一種微不敷道的體例,對那些在千年之戰中罹難的英魂們,留下一筆最最簡樸的記念。
“嵐兒!快救嵐兒!”
這話一出,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大長老,也微微蹙起眉來。
“好了,都開口吧,我信賴,不管這個孩子出世在我們家屬哪一戶人家裡,禹雲馬隊都會情願為了子孫後代血戰到底的。”這一次,冇等禹雲笛修辯駁,倒是大長老先發話了,他深深看了禹雲笛修一眼,忽地長歎一聲,笑道:“笛修,才幾年未見,你變了很多,這族長的架式,可比你爹當年要氣度多了,但是,你還是冇有壓服我……”
也算是這騎士騎術了得,在全速奔行中突然急停竟然冇被摔出去,不但如此,僅僅是呼吸之間,他竟已穩住身形,右手按槍勒馬,左手已不知何時摘上馬鞍吊頸掛的小圓盾護在身前。
但是,另一個聲音卻不應時宜地響起來。
埋伏於林中的攻擊者連射兩箭皆未見效,乾脆閃出身來,而那竟然不是妖族,而是兩個身形細弱的草原大漢,兩人一言不發,各自拖著一把長柄砍刀,一左一右攔住前路,明顯是冇有放行的意義。
此事震驚朝野,大帝顧淩風龍顏大怒,下旨徹查,前後又調查了十餘年,卻畢竟冇能查出點甚麼,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此時兩邊相距不過三十米,攔路的二人氣力並不凸起,這邊五級靈獸一開端衝刺,他們哪另有機遇躲避,左邊的大漢嘭地一聲被劈麵撞飛出去,身材在空中便已扭曲得不成形狀,右邊那人方自回過神來待要進犯,禹雲笛修戰槍早到,他隻來得及稍稍調劑了一下身形,就被一槍紮進左邊肩窩——不過,總算是冇有被直接射中關鍵,大漢廝殺起來也是狠厲之輩,竟是強行穩住身材,右手砍刀劈麵向禹雲笛修斬去!
禹雲笛修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冷冷地掃了一眼三位長老,道:“你們如何就能確認,你們口中那所謂的上古先賢,不是專門為那妖王乾將來漫衍謊言的?”
“你們如何就曉得,那不是你們說的妖王乾將的意誌?”
他話未說完,祭台上俄然響起嬰兒哇哇的哭叫聲,幾近同時,岩上四人都感遭到一股龐大的威壓突然來臨,反應最較著的倒是禹雲笛修座下戰馬,那匹已達五級的白馬靈獸,即便早已在無數疆場上縱橫馳騁過千百回,這一次在這驀地間來臨的威壓壓迫下,竟連抵當都做不到,一下子便跪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