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冇有被捆綁,隻是那麼悄悄的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微微的閉著,一動都不動,乃至聽不到他呼吸的聲音。莫非說,田叔已經死了麼?
烏山,這處所是不是跟我有緣?每次來到這裡,必然冇甚麼功德。小瓷瓶被我用紅繩索掛在了胸口,出來之前,我給它供了一大把的香,要不是瞎子說我會把它撐死,我恨不得變身熊貓,不斷的燒香。
“操!快出去!”在我拋棄竹竿的同時,田叔的彆的一隻眼睛也伸開了,一隻一樣頂著眸子的蟲子從內裡鑽了出來。
“蛤蟆,謹慎點。”瞎子從門邊拿了一根竹竿遞給我,我接過來,走到間隔田叔三四步的處所,用竹竿悄悄戳了戳田叔的胸口。但是田叔還是冇有任何動靜。
“我操!這他媽是甚麼東西!”我一邊快速後腿一邊用手中的竹竿去撥打阿誰古怪的蟲子,誰曉得那蟲子身材一卷,竟然纏在了竹竿上向著我的手快速的爬了過來。
“操,你丫這也太鋒利了吧,那我呢?還用水槍?”無語了,這一個斧子一個槍的,就我拿把水槍。
“彆他媽射了,想射歸去到床上射!從速想體例開門。趁現在他還冇起來。”瞎子吼了一聲,握著斧子的手有些微微發顫。
“我就曉得你不那麼靠譜。”白冰幾近是哀怨的歎了一聲,抬起手來“噗噗噗”就是三槍,田叔身上那件木工服上頓時開了三個口兒。但是不打還好,這三槍下去,不但冇有甚麼結果,反而讓田叔身上又多冒出來三條蟲子。
“媽的,還是被算計了!這他媽的是人軀詭心!”瞎子暴吼一聲,用斧子遙遙指著田叔的身材,“我來頂著,你們想體例把門弄開,不然我們明天能夠都要死在這裡。”
瞎子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個“三”的手勢,然後變成兩根,一根。瞎子抬起腳來對著那扇石門狠狠的踹了一腳,“砰”的一聲,緊接著就是某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抱著本身的腳在原地不斷的蹦著。“我操,這門真他媽的沉,踹不動啊。”瞎子滿地亂蹦的聲音實在是瞞不了人,乾脆也不裝啞巴了。可奇特的是,門內裡冇有任何的聲音。
還冇等我想甚麼,那隻眸子猛地向我竄了過來,眸子子從中間裂開,暴露了一張長了一圈獠牙的蟲口,那模樣就彷彿是一條縮小版的蒙古巨蟲普通。
“我說,我們不會是來錯處所了吧。”瞎子低聲對我說著,白冰卻衝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從路邊一棵小樹上摘了一片葉子遞給瞎子。我湊上去和瞎子一起看,隻見那片樹葉上鮮明有一小塊暗紅色的陳跡,那應當是乾枯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