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初已經想好了，如果謝大爺詰問她，為何要放棄會試，她便會拿身材說事……

“你剛到汴京，想來謝大人另有話同你說，歸去吧！”紀京辭含笑點頭。

更想曉得，紀京辭此次帶著謝雲初和李南禹去了受災之地，到底是做甚麼。

“坐吧！”紀京辭含笑說。

悲忿至極又無可何如的衛長寧，說到衝動處作了首詩說這世道，很有指著天子放縱兩位皇子之意。

很明顯，謝大爺也曉得了謝雲初在回汴京的路上遇襲之事，想問清楚謝雲初後果結果。

謝雲初再次恭敬同世人施禮，先行告彆。

“不瞞大伯，師父帶六郎去受災之地，是因六郎本來籌算放棄會試，師父想讓六郎看看那些受災的百姓，讓六郎本身明白……能為百姓和大鄴做些甚麼。”謝雲初垂著眸子緩聲道。

謝大爺一向在等著謝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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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六郎請……”衛長寧側身讓開。

蕭五郎含笑同紀京辭和李南禹施禮：“師父、師兄，我把六郎給帶來了！”

謝雲初點了點頭：“大伯是曉得的，我最後想要入仕，是想要成為長姐的倚仗，這也是我為甚麼焦急插手鄉試的啟事！現在通過鄉試成為舉人，有幸拿到了頭名，我想……是不是要止步於此，不去破鈔這個心力，能多活一些日子。”

這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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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們幾次談起變法鼎新之事，他也終究明白為何師父要在六郎的身上破鈔這麼多力量。

但，師父說的對……

要救哀鴻的確是很告急，可救萬民、救大鄴……也很告急。

蕭五郎翻了個白眼同衛長寧說：“衛大人，我好歹是個皇子，你做這類詩的時候避著點我，不然我多難做？你說我不奉告我家父皇，有一天我家父皇曉得……我本日在你這裡聽到了這首詩不奉告他，我父皇該打我板子了！奉告我父皇……你能夠不止要板子還得被貶官！你說這板子咱倆誰挨！”

除了六郎的確是難尋的大才以外，還出身士族，又因過往對謝氏寒心。

謝雲初看著耐煩聽衛長寧抱怨的紀京辭，端起茶杯喝茶。

夏季裡如果下了雪，在這亭內將夾棉竹簾捲上去觀雪，亭內之人也涓滴不會覺著冷。

衛府奴婢跪在兩側，替謝雲初和蕭五郎脫了靴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