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話未說完,便已哽咽收聲。
“故交未曾入夢,約莫……是覺得無人盼歸吧!”紀京辭一貫醇厚溫潤的嗓音略顯沙啞,安閒儒雅同雲昭施禮,“貴妃請吧。”
她含淚歎了一口氣:“我實在很悔怨,如果當初我再英勇一點,姐姐就不會死,我也……不會明顯活著,卻落空了這麼多朋友。”
紀京辭不語。
阿夏立在遠處守著,他本來指著謝雲初能勸一勸自家主子,冇想到這謝六郎不善言辭到了這個境地,竟坐在那邊一聲不吭。
阿夏趕緊側身讓開門口,有種鬆了一口氣的之感:“我們家公子在院子呢!謝六公子請……”
謝雲初沿著那條竹林路往青竹苑走,神思卻早已飄遠。
他立在青竹苑門口看了眼院門,忙喚:“六郎,到了!”
半晌,雲昭哽咽扣問:“這些年,你夢到過姐姐嗎?”
她是降國侯府裡,獨一一個情願承認她這個麵帶胎記的醜惡之人,是親人的人。
等阿夏取來小紅泥爐子,微醉的蕭五郎已經摺騰著要溫酒。
紀京辭點頭:“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