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病相憐四字,讓她脫手互助。
蕭五郎拿出蕭知宴的讓位聖旨:“皇兄有旨意留下!”
謝雲初眉頭微緊,拎著裙襬上前踩著金絲楠木踏腳靠近蕭知宴:“蕭知宴?”
“是!”夜辰回聲。
窗外風兀地凶烈起來,將窗欞猛地撲開……
“如果你冇有對阿辭脫手,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成為知己!”謝雲初望著蕭知宴逐步冰冷的屍身,語聲輕緩,“畢竟,我們如此類似。”
夜辰瞧了眼雙眸緊閉已經冇有了氣味的蕭知宴,立時心領神會:“是!”
“當初你救我之時還年幼,若當時我冇有將雲昭誤認成你,你厥後……會不會去看我?會不會在我遇險之時, 再救我?”蕭知宴語聲中帶著幾不成察的顫抖,寒微又謹慎,目光中帶著期盼。
謝雲初微微閃現出一絲錯愕,轉眼即逝。
謝雲初點頭:“陛下請講。”
與蕭知宴鬥了這麼久,推行新政這麼久,他俄然就這麼冇了,謝雲初竟欣然若失, 如落空了故交火伴。
他被人按在泥水當中,被打的滿身顫栗,被利刃劃破胎記,卻未曾哭喊出一聲,那雙眼展開之時好似包含著這世上最深的戾氣。
“為甚麼?”蕭五郎還是不解。
蕭知宴望著謝雲初半晌纔開口:“換你一句,實話……”
光影忽明忽暗的投射在蕭知宴再也睜不開的眼瞼之上,謝雲初不知為何想開初見蕭知宴時的景象……
看著夜辰拜彆的背影,謝雲初就坐在蕭知宴床邊。
回想開初度發明金烏字體,滿腔欣喜奔赴永嘉尋謝雲初時的表情,蕭知宴唇角不自發勾起。
“你能借體重生,想來……這世上是有循環的,謝雲初……如果來生我還能遇見你, 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去愛一小我?”
她原也覺得,他們是同一種人,或許他們會成為朋友……
“去將淑妃喚來, 陛下要不可了,相見淑妃……和淑妃腹中骨肉。”謝雲初語聲陡峭,“再派人將懷王請來……”
“那麼,給了我這個讓位聖旨,你想調換甚麼?”謝雲初問蕭知宴。
“現在淑妃腹中龍嗣不保,得另尋擔當大統人選……”年長的宗親看向懷王,“懷王殿下是陛下親弟弟,現在七皇子下落不明,理應由懷王點下擔當大統纔是啊!”
蕭五郎手中攥著蕭知宴留下的讓位聖旨,點頭:“好!”
燭影閒逛的大殿內,溫馨到無一絲聲氣。
敞開的窗欞外黑雲裹電,霹雷隆雷聲以後,劈裡啪啦的大雨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