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初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如果輸了,丟的可就是謝家的臉麵了!
旁人聽謝雲霄說這象牙摺扇是柳四郎母親的愛物,本來這局都已不籌算與柳四郎較量,冇想到謝雲初卻出聲了。
“繁華姐姐這是如何了?但是這玉佩為旁人所贈不好送人?”長公主笑著給安平侯夫人找台階。
說著,謝雲初又是一禮:“本日柳四郎是為了替母贏回象牙摺扇,六郎……是為外祖母傳下來的傳家寶,都是為了自家長輩,六郎無顏請柳四郎相讓,隻能大膽請柳四郎一戰,還請柳四郎包涵。”
她悄悄笑了一聲,抬腳朝前廳走去。
幾位勳貴夫人,跟著用帕子掩唇直笑:“我們繁華公主幼時被大長公主金尊玉貴的寵嬖著,自小呀……那目光都是極高的,我們打小都曉得。”
可如果用心輸給柳四郎,好不輕易掙來的名聲可就冇了,不如借這象牙摺扇之說……成人之美。
本來坐在椅子上看的小郎君都站起家來,隻覺這柳四郎的第一投便已經定了江山,這謝六郎定然是追不上了。
“唉唉唉唉!我說這麼著比冇有甚麼興趣,我們不如來下注吧!看是長勝不敗的柳四郎能贏,還是我們不曉得氣力如何的謝六郎能贏!”戶部侍郎家三郎合了手中搖擺的摺扇,在掌內心敲了一下,從椅子上起家站在柳四郎身邊,大聲喊道,“我做莊,你們來下注……來來來來!”
寒意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舌,從她小腿蜿蜒而上,一口咬在了她的心口處,生疼……
“有初貫耳,二十籌!”
他漫不經心轉頭朝著那小郎君看去,隻能看到那小郎君白淨如瓷的側臉表麵,和那小郎君交襟長袍中暴露的潔白的領緣。
謝雲初這番話也算是情真意切,都是為了拿回自家長輩之物。
謝雲敬笑著點頭:“恰是,這是我家六郎。”
“好說!好說!”柳四郎語聲開朗,抽出一根羽箭,“六郎小小年紀傲骨嶙嶙,我願與六郎一戰,但小六郎……你可彆說我欺負你,旁的不敢說,投壺……除了冇有同你庶兄謝雲霄比試過以外,還從未遇見過敵手!就連晏小侯爺也是我的部下敗將!”
謝雲霄心中清楚,長公主剛纔讓人將象牙摺扇取來,清楚就是想要借柳四郎之手還給工部尚書夫人,他如果贏了柳四郎,定是要獲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