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吳嬤嬤厲聲打斷了玉蟬的話，“甚麼臟的臭的都在殿上麵前說！”

長公主聞言眉頭一緊，狹長的鳳目展開，透過菱花鏡看著立在本身身後的吳嬤嬤道：“如何，昨日那謝家小郎君來公主府討要了？”

“我倒是不曉得，雲霄阿誰孩子竟然另有這份魄力，他那長姐被一個敗落永寧伯爵府淩辱了這麼多年，也不見他插手，我還當那孩子不在乎呢。”

長公主閉目靠在黃花梨木的矮椅上，手肘擔在兩側團枕上。

“猖獗！猖獗！”長公主用力握住坐椅扶手，氣得麵色發紅，“好一個永寧伯爵府！好一個蘇明航！好一個薛四郎！竟敢如此猖獗！”

天還未完整放亮，元寶就已偷偷回了謝府，見謝雲初已起家，便繪聲繪色將昨夜明月館產生的事情同謝雲初描述了一遍。

謝雲初本意也不是真的賣石榴。

婢女正用翠玉梳子抹了桂花油，梳長公主一頭烏黑柔亮的青絲時，長公主的貼身嬤嬤才同長公主說了……昨夜謝家小郎君在汴都城挨家挨戶討要自家長姐嫁奩之事。

長公主抬手錶示正在梳頭的吳嬤嬤停下，雙手扶著矮椅扶手挺直腰脊，厲聲道：“同甚麼？說！”

“殿下還是心善，想來謝家也不會說甚麼！”吳嬤嬤含笑道。

勇毅侯府這邊兒有甚麼動靜，長公主那邊兒很快便會曉得，勇毅侯這才特地交代了一句。

玉蟬話到嘴邊，又不敢說下去了。

“傳聞就是四年前冇能來插手神童舉殿試的阿誰永嘉神童，您當時還讚過這小神童作的詩來著！”吳嬤嬤說。

長公主鳳眸驀地一縮，轉頭瞧著玉蟬，麵露喜色：“明月館？”

兩個婢女趕緊用柔嫩的帕子替長公主擦拭潔淨。

敢如此熱誠她，不將永寧伯爵府踩到泥裡難消她信頭之恨！

“見兒身邊的人都是如何服侍的！如何能讓見兒去明月館那種下三濫的處所！”長公主肝火中燒。

兩個婢女跪於兩側，將長公主玉管似的纖纖玉手浸入羊乳當中。

“傳聞……這紅寶石石榴是永寧伯爵府兒媳蘇謝氏的陪嫁，一共十二顆！昨夜在明月館裡那娼婦公開說要售賣這紅寶石石榴價高者得，戶部尚書府上的四郎又說蘇明航之以是隻給長公主送了十顆，又將彆的兩顆送給那娼婦，是因這娼妓同……同……”

吳嬤嬤話音剛落，長公主的貼身婢女玉蟬便走了出去，跪在長公主身側，掩唇在長公主耳邊低語。

長公主的貼身嬤嬤吳嬤嬤用手挖了香膏，在手內心搓熱了，悄悄按壓在長公主光亮白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