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來了,給張大人拿把椅子過來。”謝雲初昂首看了眼張思遠,將帳本合上,含笑瞅著張思遠,轉頭同在一旁記錄的官員表示讓他先出去。
“先不審,晾著……”謝雲初看著燒的烏黑的糧倉,冷聲道,“好吃好喝的給,但不能出屋子,也彆讓人和他們說話,下午讓人給他們送個動靜就說……我們正在審沈文端,等審完了沈文端,會拿著沈文端的供詞來同兩位大人談。”
然後再等夜裡,他們腦筋不清楚之時,把人提來審判。
“小謝大人被水澆濕的糧食如何措置?”又有人問。
很久……
庾吏王大牛和沈金寶聽到來人傳話,眼睛一亮,全然不在乎沈文端去了那裡。
“如何,本官問的題目很難嗎?乃至於張大人在腦筋昏脹的時候都不敢答覆?”謝雲初唇角勾起,“還是張大人怕答的和劉批示使不一樣,露餡了?”
“現在能求得張大人上麵之人保你活命的帳本被找到,張大人覺得一句不知,就能推委的一乾二淨嗎?張大人是聰明人……不會如此天真吧!”
謝雲初讓人將戒律房的燈光滅了幾盞,使戒律房內顯得很陰暗,長年刑訊積累的血腥味和潮濕感,讓戒律房內更具壓迫感。
他們都是上麵服從行事的小卒,比及回汴京以後,再讓新任太原府知府措置就是了。
他手心收緊,聽到差役請他坐,他還能保持得體的儀態點頭坐下。
庾司的這些庾吏目前還不能全都措置,措置糧食……他們比廂軍和禦史台的人有經曆,還得用他們。
張思遠視野再次從帳本上掠過:“謝大人,糧倉著火……本官已經兩日一夜未睡了,可否等睡醒來再問。”
“不瞞張大人,戶部的劉三元、李長進都已經招了,不然……禦史台也不成能以雷霆之速來了太原府!”謝雲初將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庾司沈文端也已經全都交代了,以張大人藏在楚孃家中的帳本為籌馬,求得本官保他一命!”
這和熬鷹也冇甚麼辨彆了,不過熬鷹是人看著鷹,謝雲初這是讓他們本身熬本身,到了時候他來問話。
“是!”
張思遠隨禦史台的官員往衙門走的這一起,逼迫本身已經有些渾沌的腦筋復甦過來,策畫如何應對。
“放屁!老子不平!有本領讓沈文端同老子對峙……”
禦史台的官員麵色也冷了下來:“能來請你天然是拿到了證據,劉批示使……沈文端已經甚麼都招了,禦史台奉皇命審案,勸劉批示使還是乖乖隨本官前去獄中,等待審判,違背聖命……劉批示使你有幾個腦袋都不敷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