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禦史心中已經有了大抵思疑的工具，等操縱過後再抓不遲。

“好！”牛禦史點頭，“你說送來帳本的人說……薛誌開了善堂，那就先讓人從這善堂查起！另有薛誌的妻室王氏……晾了這麼些日子，你去審審看她知不曉得善堂和李保田這小我！”

“那讓謝雲初去搜大皇子府邸，也是你的主張？”天子語聲冷肅。

“還要請國子監祭酒？”牛禦史不免笑開來，“你是不是太謹慎了些？”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國子監祭酒與祖父另有閔老先生一同辯白一次，即便是到時候國子監祭酒故意包庇，兩位鴻儒一同與他辯白過的東西，除非是他不要名聲，不要在讀書人中安身。

晌午，天子宣召牛禦史入宮，怒斥牛禦史把守倒黴……竟然讓薛誌的妻女他殺。

謝雲初並不體味國子監祭酒此人，萬一天子故意包庇，國子監祭酒迫於天子壓力，不得已保護皇家麵子，稱帳本是假的呢？

裝傻？

牛禦史明白天子的意義，卻裝傻道：“陛下放心，禦史台高低拚儘儘力，必然儘快結案，給天下百姓，給陛下一個交代！”

謝雲初笑著道。

謝雲初與謝雲芝兩人前去閔不舟老先生下榻的道觀，以陳郡謝氏子孫的身份前去拜見。

牛禦史替謝雲初解釋，將謝雲初這忠心為君，誰都不懼的樸重形象，描述的非常活潑。

“以是下官想，不如我們先一步，請德高望重且名聲貴重的書法大師，辨一辨李保田交給禦史台的這個帳本是不是捏造！”

“另有一事，現在薛誌已死，留下的帳本也並非薛誌本人交出來的……”謝雲初抿了抿唇接著說，“下官前次聽大人的意義，陛下彷彿成心想要將案子止步薛誌，萬一……下官是說萬一，檢察帳本筆跡真偽之人被人拉攏，或是測度到陛下的情意……”

“還是你心機詳確，那就等燕王和李少卿返來以後，我們再抓此人……”牛禦史道。

頭一次見到閔不舟老先生時，那是紀京辭父親離世的第二年……

牛禦史聽謝雲初說完，就想到了謝老太爺：“可惜了，如果謝老冇有分開汴京，謝老最為合適。”

國子監祭酒是花吃力量研討過薛誌筆跡，前陣子剛辯白了薛誌留下的認罪書的。

更何況，謝雲初已經細心看過薛誌讓李保田交上來的那本“詩經”，起碼在她看來是薛誌的親筆。

這是天子第二次同牛禦史說這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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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怕是屍諫，都要讓陛下還受災之地百姓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