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當中,放著紀京辭曾經給她親手做的骨塤,骨塤之下……是紀京辭清算出來的鼎新變法思路的文章。
蕭知宴撩袍跨入房中,眉頭收縮,清算明日要帶走的東西。
白棠回聲退出蕭知宴的書房,實在很不放心蕭知宴,可也曉得這是皇命不得不從命。
“二哥,你是我的二哥,可六郎是我的師弟!自來都是兄長護著弟弟的,六郎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小郎君,若二哥……要對六郎做甚麼,我頭一個不承諾!”蕭五郎一副都快哭出來的模樣,“我不承諾!”
白棠攥著拳頭,從本日起他必然要好好護著主子,不能再讓主子受傷了。
“是!”白棠領命,一把抓住蕭五郎的肩膀,“五殿下,獲咎了!”
雲初吾妻。
牛禦史見謝雲初已經穿戴好官服,正在另一名侍禦史宋紹忠帶領下觀光禦史台衙門,笑著道:“宋大人一夜未睡,快去歇歇,養足精力,一會兒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就要來了。”
搬出謝府,她請大夫給她看診也就更便利一些。
燕王已經令皇命,帶著皇城司的人前去緝捕。
命牛禦史查辦此案,大理寺和刑部協同辦理。
“嗯……”蕭知宴不鹹不淡應了一聲,“去將沈先生請來。”
即便是她不承認,紀京辭還是曉得的。
酸澀的熱流驀地攻擊了謝雲初的雙眼,她喉嚨脹痛,鼻子也酸的短長。
為製止有人連夜行動,昨夜凡是在汴都城中,戶部、司農寺……凡事參與此次賑災之事的官員都被請來禦史台獄詳細扣問,
“白棠!把他給我丟出去!”
眼淚滴在骨塤上,謝雲初忙用帕子擦潔淨,將這個骨塤同上一次會試奪魁紀京辭送她的骨塤放在一起。
“讓開……”
有的答不出來一個七七八八的,就被臨時請入禦史台獄中。
謝雲初抖出的賑災貪腐案,天子大怒,要一查到底……
但留下他,不代表他能夠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蕭知禹……讓開!”蕭知宴耐煩已經耗儘,冷肅的端倪間全都是不耐煩,“我不想把你丟出這麼丟臉。”
滿臉怠倦的宋紹忠施禮抓緊時候去眯一會兒。
白棠很快就返來:“部屬已經將五殿下送走了。”
這四字,像已經刻上去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