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素聞到一股股的魚腥草的氣味,感到了薄荷的清冷。傷口之處不再火辣辣地痛了。
這條大蜈蚣也不是等閒毒物,匍匐速率快,利腳多且矯捷,趁了一個馬腳,直衝少女麵門而來。
“嗯,不如就用茶壺,明日悄悄地與表哥換個茶壺不就好了嗎?嗬嗬,這主張挺好。”
因而,摸到了桌邊,吹亮了火摺子,趁光一看,大腦血液衝昏腦袋,床上的花被子上竟然是一條大型紅玄色蜈蚣。
少女躡手躡腳去床上翻找,掀起床頭的被子,不見蜈蚣;掀起床尾的被子。大蜈蚣暴起,嚇了少女一跳,幾近驚裂心臟。
“她不想打攪我們歇息唄,彆瞎想了,快睡你這個小丫頭。”
少女不得不後退半步,目睹蜈蚣要鑽入床板底下,少女瞬息而起,用凳子去擋。蜈蚣竟然爬上了凳子,彷彿要咬少女的手。
周素素的舅母又敲開隔壁二表姐的門。二表姐娟娟靦內疚腆同意了。
“把蜈蚣打死就不消這麼費事了。不過。我與它昔日無怨,剋日無仇,它抓傷了我的胳膊,滿是受表哥的教唆。我作為女俠,可得恩仇清楚。冤有頭債有主。”
中年婦人從幾個瓶子裡倒了一些藥末,調成糊狀物,給周素素敷在傷處。
少女早已心跳加快,手腳痠軟了。但畢竟也是練功多年,調勻呼吸後,手上加勁。蜈蚣大牙、利爪齊動,直立而起,嘴裡吐出了滴滴玄色汁液,冒死掙紮。
“哎,舅母,我有事與你說。”邊說邊翻開了門,一名穿著華貴的中年婦人掌著燈,進了屋。少女便把有蜈蚣之事奉告了舅母,還讓他看了右臂傷口,卻冇有敢說或許是表哥的惡作劇。
“是啊,是啊。我們的素素最短長了。已經二更了,就在舅母屋裡睡吧。”
蜈蚣與凳子落地以後,蜈蚣直爬向床板下無光的處所。將要冇入暗中之處時,被少女用凳腳壓住了尾部。
思考再三,少女歎道:“江湖險惡,我若不殺你,你在我床下,隨時都會偷襲我。”
“現下如何辦呢?”
蜈蚣擺過甚來,張牙舞爪。兩隻大牙(頭部如鉤子一樣腳)緊緊咬住凳子腳,一會放開了牙,一會又咬凳腳,如此七八次,兀自不斷。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昏昏而睡,俄然右手臂一陣麻疼,彷彿有無數小鉤鉤入皮膚。
“不像。她乾嗎偷偷摸摸地啊?”
“嗬嗬,這五年時候我也冇有白搭啊,我的劍法已經能夠賽過表哥了。”
少女愣了一會兒神,心中氣道:“表哥,明日有你都雅。若不是我雷女俠膽略過人,定然被蜈蚣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