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呐?你才吃了安神的藥,彆勉強,睡會吧。”
銀寶租了輛表麵不起眼的馬車,還多給了馬車伕一些銀兩讓他在車裡頭再購置一些軟墊棉被之類的減少顛簸。
“嘿嘿,醒了哇?恰好,你稍稍翻個身,小屁屁也得擦一擦,我再幫你換藥。”銀寶並未感覺不當哇,她跟金寶兩人坦誠相見十六年哇,金寶每回沐浴都要銀寶幫手搓背的,也不感覺有甚麼好害臊,更何況麵前這個還是個毛都冇長齊的奶娃娃。
“感謝。”
“……”另有這類事?
銀寶抱著男娃娃走在石板路上,這會子是‘摸魚’大會的高.潮,徹夜的白雲城將會徹夜無眠,全城歡娛,以是雖已是深夜,但大街冷巷還是熱烈不凡,隻不過,銀寶現現在脾氣大變,喜靜不喜鬨,專挑僻靜的巷子走罷了。
“現在熟諳了。”
“……”翻白眼。
“你承認是你燒的了?”小男孩鬼精靈哇。
“哦。”不是兩重必定即是必然嗎?但銀寶那豬腦筋是想不通滴,她這平生最戀慕讀書人,最看不起的也是讀書人。
“玄月初八,菡萏萬家一夕變焦炭,一條街燒光了多少家票號、布莊、裁縫店等等不說,就連養著最負盛名青樓豔妓們的蓮齋、天下第一賭坊銷金殿和萬家煙館也給燒的一片瓦礫不剩,這事就是鷓鴣城三歲吸鼻涕的娃娃都曉得的,你敢說你不是逃犯?”
“你不早說?”銀寶煩躁。
“我不怕你。”
過分的寵嬖導致現現在的銀寶大字倒是識得幾個,但啥詩詞歌賦,文人騷客玩的東西你同她說就是對牛操琴!那一筆字哦真真不敢恭維,也隻要他們家金寶能認出;琴棋書畫女紅針線一概不會;武功平平,但為了保她小命,金寶還是一咬牙親身指導她練就一身好輕功,打不過人家跑總行了吧?之前到處惹是生非,欺善霸惡,惡跡累累,人見人怕,可現現在冇有金寶這個庇護傘的銀寶啊,就特麼的啥也不是鳥,銀寶也有自知之明,一起行來都非常低調,凡事能忍則忍。
這小鬼一身傷,騎馬是不成能了,待會傷口崩裂,她可不會弄。
靠,不是才死了娘嗎?另有表情嘲笑她?睡你妹啊睡,就不怕她把他賣嘍。
誰說他們萬家後代各個蛇蠍心腸,關頭時候大慈大悲的事還不是隻要他們萬家後代做得出來,金寶是如許,她銀寶亦然。
“……”男孩冇有當即回話,那勉強展開一條縫的眼底竟透出淡淡的哀傷。
“我再睡一會。”男娃娃終是撐不住,稍稍側了下身子,將銀寶摟的更緊,睡了疇昔。銀寶冇看錯的話,這精靈鬼眼底最後閃現的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