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寶臨到門前複又停了下來,回身狠厲掃了一眼階下世人,鼻哼一聲,卻不急著進屋。
“啊……”銅寶閉著眼睛嗚嗚叫著揮動動手上的石塊,戚微抱著銀寶左躲右閃。
銀寶躲閃不急,若不是最後關頭被戚微疾步上前攬過身子避開,現下也如那榻上的獨眼鬼鞭一個樣了。
銀寶心下一緊,腳步都有些混亂。
她家銅寶跪趴在地上,看不清神采,一手置於胸前不知握著甚麼;另一手抓著一塊石頭,還是塊磨尖了的石頭,滿手的血。
這兩個冠冕堂皇的來由是讓胡萊不要胡來,銅寶還能夠是萬家少主,當然也不要讓他太太正視,以免泄漏了口風或是不敢下狠手,引來故意人的猜忌。
教子?!她還當他是兒子?她還要他?!銅寶緊繃的身子輕微的晃了晃。
最後一次見到銅寶是他被送至這汀州私獄後三天,當時還冇鞭刑,但也被戚微用內力逼毒喂服同是劇毒的解藥而整垮了身子。銅寶身中劇毒隻剩半年的命活還是柳諾謙與她說的,柳諾謙用柳家與白雲城白家兩家的奧妙和他本身的命來換銅寶一命,其愛子之心六合可鑒,天然她也承諾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將本相告之銅寶,以免那隻小狐狸好事,遂銅寶至今對本相是一無所知的。
“無妨。”銀寶擺了擺手錶示他退下,待走到屋中心,她卻突地轉了個身子走向榻上渾身是血的男人。
榻上本還在罵罵咧咧要死要活的男人忽地一滯,欲出口的臟字生生嚥了歸去,這事若重新提及,還是他理虧在先,要不是他起了色心,本身也不至於被刺瞎了眼睛還被……被割了命根子!但是這口氣如何咽得下?他胡家這一脈就剩他了,這不是要讓他們胡家斷子絕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