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柔明知故問道:“昨晚睡得如何樣?你如何了?神采這麼丟臉?”
又說了兩回三國,書說到了一半,趙輕柔便躺在搖椅上睡熟了。
聽出趙輕柔語氣中的暢快,吳憂強擠出一抹笑容:“我冇事,昨晚睡得挺好。”
“學琴豈是一朝一夕之功?鄙人七歲學琴,足足學了兩年,自那以後每日練習,從未懶惰,吳大人現在學琴,怕是晚了些。”
天微亮時,吳憂又被叫了起來,他受不了了,低血糖兼起床氣很重的他,還不得不強忍著脾氣。
二人禮畢,吳憂將賀蘭舟引入府內,府上除了曹雪凝其彆人都去補覺了。
側耳聆聽,琴聲傳來的方向恰是吳憂房間地點,趙輕柔怔了怔,驚詫道:“他竟然會操琴?”
上官素正等在房間外,見吳憂出來,她打著哈欠道:“誰都看的出來她對你的心機,吳憂,你這做對的起她嗎?”
房門並冇有關,趙輕柔站在門外,看著吳憂笨拙的撫弄著琴絃,這一幕顯得非常風趣。
賀蘭舟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傳聞上官白搶親一事,鄙人甚是擔憂女人安危,隻是俗事纏身,本日方有暇,特地前來。”
“他有琴譜,為何要給我簫譜?莫非………”
這事和他可冇乾係,他天然不肯意多管閒事,至於獨孤愷會如何想,那就嗬嗬了,說完,吳憂便分開了。
趙輕柔倚坐在房間的門檻之上,眯了眯沉重的眼皮,又揉了揉有些麻痹的臉頰,嘴裡嘟囔道:“好睏啊。”
知音難覓,詩詞一道,正如賀蘭舟所言,吳憂蓋世無雙,趙輕柔自認不及,但樂律…………
撲哧。
晉安郡主也就算了,現在又多一個上官素,莫非本身在貳內心的職位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是第一次見到吳憂如此的狼狽,強忍著笑意,待一曲結束,趙輕柔走進房間,將手裡的玉蕭遞了疇昔:“合奏一曲,如何?”
見到曹雪凝滿眼都是崇拜之色,賀蘭舟還是很高傲的,論詩詞他不及吳憂,若論琴藝,他十個吳憂也不及本身。
“請。”吳憂走後,曹雪凝號召賀蘭舟坐下,“賀蘭公子,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醜時四更,天寒地凍。”更夫的號子聲模糊傳來,趙輕柔看了看天上的毛玉輪,然後緩緩起家,揉了揉發麻的雙腿,進入了房間。
“無妨,既然如此,那我另有事要忙,就不打攪你們了。”
“雪凝女人,我們又見麵了。”賀蘭舟行了一禮,笑容溫暖,然後又看向吳憂:“吳兄,實不相瞞,鄙人本日特地為雪凝女人而來,冒昧之處,還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