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城伸手扔出一張銀票,飄然落在蕭金衍身前,招商錢莊的銀票,上麵寫實在足銀一百兩整。蕭金衍看了眼,順手一拋,落在地上,說:“你的銀票,我可不敢收,就怕有命賺,冇命花。”
王半仙指了指腰間破碗,道:“我自有逃命的本領,用不著你操心。這些年來,江湖倒也承平,也無破境之人,隻要張本初不聽我勸止,強行破出三境以外後不知所蹤,恐怕凶多吉少啊。你能畫出他來不?”
丹青生說那也一定。
這時,聽得中間有人道:“世人從眾、從俗,那裡管這些故事,逢年過節,來上香許願,求得是一處心安罷了。”世人順聲看去,說話者是一中年儒衫男人,身後跟著一名負劍少年,笑吟吟望著他們。
蕭金衍哈哈笑道,“要改早改了,在登聞院束縛那麼多,我又自在渙散慣了,愛賭、愛酒、愛女色,若跟老頭子和你那樣,每天年計這個,防著阿誰,想想都累。”
王半仙撇撇嘴,“那你褲襠也冇長眼睛。你不是又服散了?”
丹青生將筆收起,打量了王半仙,嘲笑道,“這話說的好假,我從內褲的破洞裡,看到了你的虛假。”
丹青生道:“長生?長生有甚麼好的。老而不死是為賊,還要摸頭,不曉得男人頭女人腳摸不得嘛?再說,甚麼狗屁神仙,還不是被李純鐵一劍削掉半個腦袋?當年陸玄機也說了,神仙算個毛線,該宰還要宰。”
王半仙連低聲正容道,“此話出自你口,入得我耳,若被傳入書劍山守劍人耳中,恐怕全部天下,在災害逃。”
溫哥華乃登聞院監察,此番奉天子之命,擔負欽差大臣前來姑蘇,名義上是受命催促蘇錦的產量,實則暗中調查一件事。前不久,天子朱立業作了個惡夢,夢到在祭天大典時,天空忽降黑雲,被黑龍纏身,驀地驚醒。朱立業找國師龍虎山玉溪道長解夢,國師推衍半天,說天下將亂,有反星隕落江南。
“隻要不提你,李院長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你搞出的事,弄得我們登聞院非常被動,預算被大幅減少,朝堂之上,宇文天祿又進犯李院長,說他不務正業,現在宇文天祿失勢,聖眷正隆,一笑堂又與我們登聞院到處作對,李院長的日子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