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樹人先生說過,深宮如職場,乾係錯綜龐大,仇敵隨時在竄改,你想弄清楚誰是真正的仇敵,唯有以好處作為頭緒,追根溯源。
風鳶早早投奔皇後塗山琴,又因母憑子貴被封為昭儀,位列七十二嬪之一,論身份,僅次於一後六妃,於皇後而言可謂左臂右膀,反之於六妃,天然是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他很快便調劑過來,麵前少婦畢竟是此身生母,何況他現在處境不佳,還得倚靠這位母妃保命,哪怕再不喜,也得表示出與姒癸普通無二。
皇宮,風和殿。
趙泰哀歎之際,隔著由各種富麗羽毛織成、色彩素淨五彩斑斕的帷幔,內裡傳來清脆女聲:
話一出口,趙泰的表情便被彆扭和難堪代替。
這不是趙泰第一次做惡夢,多數會餬口壓力大,蠅營狗苟的他,常常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但像這麼實在難受,令人堵塞的惡夢,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大夏後宮秉承“一後六妃七十二嬪三千秀女”的祖製,以皇後為尊,六妃為貴。
嗯,還是個遭人算計,“不測”掉入豢養龍魚的龍池,不謹慎丟了性命的不利皇子。
“本宮已命荷兒替他消滅體內瘀血,人已無大礙,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復甦。”
他絞儘顛末九年任務教誨磨練的腦汁想了好久,如何都冇想明白,明天早晨他還在繁華都會享用週末假日光陰,策馬奔騰直到筋疲力儘,沉甜睡去。
風鳶悄悄坐在床榻上,一手握住趙泰右手,一手撫摩他的臉龐,柔聲問道:“癸兒,你感受如何樣?”
趙泰躺在柔嫩溫馨的大床上,眼神浮泛迷離,思路飄散。
耳邊的海潮聲垂垂清楚,遠處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快來人啊,十三殿下落水了。”
當代亦是如此,皇後塗山琴,六妃回祿芸、共工堇枝、後土寒、姬濁音、薑瑤、姚月,光聽姓氏便知出身不凡。
十三殿下是誰?我又是誰?
當他奮儘儘力想呼吸時,海水趁機灌入口鼻,擠壓他最後一點儲存空間。
風鳶臉上異色一閃而逝,彷彿接管了這個解釋,特地問道:“那癸兒感覺誰會是暗害你的幕後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