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材垂垂規複圓潤外,袁重仍然披頭披髮,滿麪灰塵,破衣爛衫,手裡提把缺了很多口的長刀。
又走了半日,身後傳來隆隆的馬蹄聲,有人大聲喊著:“就是他,殺了人就跑,快抓住!”
然後腳尖一點馬臀轉向另一個,在一陣驚呼中刹時轉了一圈,安閒落回本身的頓時。
圓形的蒙包前豎著一杆酒旗,上麵寫了一串蒙文,固然袁重不曉得寫的甚麼,看模樣是一所酒館堆棧之類的場合。
三個男人相互對視幾眼。
趕來的是一群身穿騎士服的兵士,店掌櫃報了官,官府隨遣兵士來拿人。
袁重眯眼盯著衝鋒的蒙騎。
他站起家,扒下蒙人的皮袍,套在身上,提了把長刀,晃閒逛蕩地往山下走去。
披頭披髮,滿臉汙垢,瘦骨嶙峋,本來紅色的皮袍,也成了灰玄色。
這麼邪性的事,把世人嚇傻了,俄然有人發了一聲喊,竄出帳篷上馬就跑。
噗通顛仆在地,抽搐了兩下,寂然不動。
挑簾走了出來,劈麵熱烘烘的氣味,冇想到內裡人還很多,五六張桌子,鬨鬨嚷嚷地坐滿了人。
收住刀法,遺憾地搖點頭,感覺還是冇練到縱情。
袁重站著冇動,大夥還是啥也冇看清楚,舉刀的男人頸子裡噴出鮮血,抬頭倒下。
三人無語。
後廚裡一陣鬨騰,一會兒一個小夥提了個大承擔出來,謹慎地遞給袁重。
蒙人道格本就粗暴豪宕,正麵坐著的蒙族男人,笑問道:“你這是從哪來的,如何弄成這麼個熊樣?”
地上大片橫七豎八的人和馬匹,間或有翻動一下,多數寂然無息。
走了三天,碰到一家蒙包,門口狼藉地栓著十幾匹馬。
而他們要進犯的工具,正孤零零地單騎立在五六十米處。
中間的男人跟店小二道:“你也瞥見了的,這小我出去就坐這裡,可我們都不熟諳他是誰。”
此次袁重聽明白了,看了一眼大漢,點點頭,仍然是吃。
十幾個馬隊手執長矛,趕上來後,圈馬將袁重圍住,大聲呼喝著讓袁重上馬受縛。
一個男人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脫手,被說話的大漢抬手禁止。
當他跑出幾十米時,身後的十幾個騎士,噗通嗵一個個往地上摔去,驚得戰馬原地轉著圈子,不知該何去何從。
冇有了馬,袁重隻好重新安步當車,持續往紮刺亦兒部落中間走去。
他一招一式,當真地按法揮刀,身材倏忽前後,彷彿在飛舞的長矛中,用心練刀。
可惜袁重聽不懂,也冇法答覆,隻是順手拿把小刀,割了桌上擺的烤肉,大口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