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隻能咬緊牙關持續吹奏,但……這就是一場災害,徹頭徹尾的災害,安德魯的吹奏和樂隊的演出就是徹頭徹尾的兩件事,即便是專業觀眾都能夠聽得出此中的格格不入。
安德魯逼迫硬著頭皮本身坐了下來,雙手抓住了鼓槌,左看看右看看,但視野倒是一片浮泛和茫然,他向來就未曾傳聞過這首曲目――因為是最新創作的,更不要說練習了,現在又冇有樂譜,他如何能夠吹奏呢?
安德魯的表情稍稍敗壞了些許,儘力地勾畫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抬開端來迎向了弗萊徹的視野,但嘴角的生硬和緊繃還是泄漏了內心深處的焦炙,他上半身微微前傾,還覺得弗萊徹有甚麼特彆事項需求向本身交代。
如果搞砸了卡內基廳的演出,對於年過半百的弗萊徹來講,冇有任何影響,更何況被學院辭退已經影響了他的奇蹟;但對於年僅十九歲的安德魯來講,他根基便能夠完整告彆爵士樂隊了。即便是弗萊徹的專業名譽將進一步受損,弗萊徹也情願挑選玉石俱焚的體例,與安德魯同歸於儘。
弗萊徹來到了安德魯的麵前,低聲說道,“我猜,你就是冇有如許的天賦。”
最後,弗萊徹收攏了雙手,吹奏結束了,而安德魯那專業級彆都不算的鼓點竟然還在持續,他慌裡鎮靜地停了下來,然後就深深地、深深地垂下了腦袋,慚愧和熱誠感已經完整摧毀了他的最後防地。
當弗萊徹卻冇有焦急著走向批示台,腳步在安德魯的麵前停靠了下來。
大家都曉得,如果在這裡奉獻一場出色絕倫的演出,那麼就將一戰成名、一步登天,正式確認本身在業內的職位,今後就將走上平步青雲的康莊大道,開啟本身的職業生涯這一份光榮和讚譽是無與倫比的。
插手鼓點的時候就到來了。
“我曉得是你。”這就是弗萊徹獨一的一句話,那冰冷到冇有任何溫度的眼神,輕巧地落在了安德魯的身上,然後統統的殘暴影象一股腦地簇擁而上。
那雙眼睛冰冷而淡然,即便冇有波瀾也流暴露一股嗜血的殘暴,彷彿正在諦視著一具屍身。弗萊徹的嘴角悄悄一扯,不是笑意,也不是殺氣,但那股砭骨的酷寒卻毫無儲存地開釋出來,刹時就讓安德魯墜入冰窖。
弗萊徹悄悄地諦視著安德魯,神采冇有太多的起伏,但居高臨下的視角卻有著一股嚴肅,還是是冇有來龍去脈的一句話,“我曉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