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聲點!”
安德魯抬起了右手,將臉頰之上的淚水擦拭而去,垂下了眼瞼,粉飾著本身的狼狽不堪。他曉得,他都曉得,現在任何的粉飾都已經太遲了,但他還能如何辦?他應當如何辦?他冇法節製本身,他完整束手無策,這的確就是一場災害。
現在,安德魯底子抬不開端來,就連站立起開讓座的行動都保持著深深低垂腦袋的姿勢,彷彿肩膀之上負擔著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普通,每一個腳步都是如此沉重,足以在空中之上留下深深的坑洞,但這還是冇法減緩安德魯內心的煎熬。
弗萊徹站直了身材,以一種不屑和鄙夷的視野看向了安德魯,就如同看著跌入灰塵的一隻螻蟻,乃至就連鄙棄一口唾沫都嫌棄過分華侈,一步一步走了歸去,安靜地說道,“卡爾。”
碾壓,徹完整底的碾壓,不留一絲餘地也不帶一絲溫度的碾壓。
“我!很難過!”
全部排練室當中的氛圍都凝固住了,冇有人說話,也冇有人轉動,那種溫馨正在讓每一小我都生硬下來,就連手指頭都不敢等閒挪動,唯恐本身就成為“霸王龍”爪下的彆的一條亡魂,那種驚駭和驚詫的情感正在快速伸展著,乃至於達米恩都有些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