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趕緊點頭表示明白,緊接著就迫不及待地再次開端擊打起來,但弗萊徹卻立即擺手,打斷了安德魯操之過急的演出,“等我提示。”
安德魯的肌肉已經緊繃了起來,“趕”?為甚麼他冇有發覺到?
“你當然曉得。”弗萊徹斬釘截鐵地說道。
弗萊徹儘力地保持安靜,再次單手支撐住了本身的下巴,“你曉得我剛纔為甚麼朝你扔椅子嗎?內曼?”
安德魯用視野餘光看了看弗萊徹,試圖進一步確認,這到底是好動靜還是壞動靜,他的吹奏是不是終究對了?剛纔的節拍就是弗萊徹的節拍嗎?等等,如果那就是精確的,那剛纔的節拍到底是甚麼來著?弗萊徹的節拍到底應當踩在哪個點上?
這個答覆卻完整激憤了弗萊徹,大步大步地走了過來,殺氣騰騰的眼神彷彿已經把安德魯架在了絞刑架之上,“開端數數。”
又是一個四拍。
又錯了。
吸氣,吐氣;再次吸氣,再次吐氣。
再次吞嚥了唾沫,試圖減緩本身的嚴峻,但這實在太困難了。
又是第一個四拍,該死的第十七末節。
弗萊徹本身開端擊打著節拍,“五六七,走。”
那現在到底是如何回事?這到底產生了甚麼?他做錯了甚麼?他的演出那裡不對勁?
如何辦?如何辦!
“數到見鬼的四為止!”弗萊徹的聲音緊繃到了極致,肝火一點一點地滲入出來,“看著我!”
這讓安德魯更加發力起來,用力渾身解數來揭示本身的靈性與天賦,但願能夠重新博得弗萊徹的歡心。
安德魯側耳聆聽著弗萊徹的節拍,開端了本身的擊打,但一個四拍以後,弗萊徹又一次停息了吹奏,簡樸瞭然地說道,“你在趕。再來一次。”
安德魯屏住了呼吸,緊閉著唇瓣,目光微微地凝集了起來,冇有人發覺到,他悄悄調劑了一下呼吸,彷彿正在為本身加油泄氣,然後竭儘所能地保持著話語的安穩,“節拍?”
下一秒,“卡”,達米恩的聲音就喊了出來,他煩惱地抱住了腦袋,連連收回了愁悶的讚歎聲,“JK,哦,JK,如何回事?到底如何回事!統統都好好的,不是嗎?JK!”
剛纔到底產生了甚麼?
他冇法動手,畢竟還是下不了手。就是此時了,耳光就產生在此時,但西蒙斯卻始終冇法狠狠地甩下去,最後時候老是忍不住告急刹車,他曉得如許不對,但他也冇法節製本身的情感,那些鎮靜和膽怯,本來應當呈現在安德魯身上的感情,卻落在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