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坐下,我有事和你們說。”帝江說著,蹄子一刷,複又安插了個結界,將三人覆蓋在內。
“姐姐這是做甚麼,快起來!”歲靈犀忙扶起藍漪:“此事讓靈犀考慮一下,長生大哥如此愛你,便是連師門都要違逆,這般藉口又如何打發得了他?”
“忒大的架子哩!”少輓歌吐了吐舌頭,不過冇有擔擱,很快就把骨瑟帶了出來。
“主子,你找我?”骨瑟對帝江一禮,道。
帝江昂首看了一眼少忘塵,坐在荷葉上,倒是對少輓歌道:“丫頭,你去將骨瑟叫來。”
他曉得蠱術是巫術發揮的一種手腕,操縱蠱蟲來達到醫治、防備、節製等目標。他也曉得,蠱術隻能由巫師所操控,並且普通的巫師不能習蠱。
“想不到公羊諱竟然是如此暴徒,勿怪他當年被其他三十五城結合起來擯除,當年他的事蹟也的確令人髮指,冇曾想現在竟然更是噁心肮臟!”歲靈犀也恨聲道,轉而又安撫道:“姐姐放心,這一次我一道幫你!”
“姐姐!”歲靈犀一驚,忙扶著藍漪坐下:“姐姐彷彿受了傷?”
“姐姐胡說甚麼?我既是姐姐的老友,難不成聽任不管?”歲靈犀皺著眉道。
“不成!”藍漪趕緊道:“靈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讓你有機遇打仗到公羊諱,此人肮臟卑鄙,你本身又是天賦鼎爐,比我這純陰之體還要好上無數,公羊諱見到你又豈會放過你?”
“消甚麼氣?我這豈止是活力,是痛恨,是生生世世的謾罵!啊!”藍漪咬牙切齒地吼著,卻俄然痛苦地慘呼一聲,喘氣聲隨之而來。
“不知,藥師也冇法消弭這上古的蠱術。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上古的蠱蟲多是巫師操縱銅鈴節製,隻能由豢養的巫師來解,最多隻是壓抑。這蠱蟲隻能讓公羊諱來消滅……”藍漪聲音沉悶了很多,俄然又發作出來:“但那無恥的公羊諱又如何肯解我這蠱?我還想著他找上我做甚麼,本來是操縱我純陰之體來采補,的確是無恥敗類,死一百次都不敷惜!”
“看來那公羊諱的確是轉命蠱的施術者,竟然以蠱術來做這等無恥之事,難怪我翻閱近幾個世紀來的文獻和史記,人們對於蠱術的闡述多是凶險暴虐的意味,可蠱術最合法的用法實際上倒是吊命之用,或者是做操控,或者是作為戰力,當年大巫界那一戰,若非有蠱術互助,恐怕仆人也底子冇法儲存這一點氣味,等來這冗長光陰以後的巫術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