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纔記起了那幾年你分開我,去了江東的日子,身上頓時忽冷忽熱,仿若置於惡夢中普通。”他說。
那幾年的事是郭照的軟肋,每當曹丕提及些許,她隻要束手無策,對他千依百順。
一經多年,雖說郭照早就風俗了他這喜怒多變的性子,忽地聽他胡想出來些冇頭冇腦的事情,亦萬分無法。
她看了不由得皺眉,隻因孫權言語含混不清,既不申明他這位故交是誰、故交的女兒叫甚麼、去投奔哪個親戚,又不解他為何特地找曹丕幫這個忙,實在令人摸不著腦筋。
方纔還暴怒著的曹丕一下子像受了重傷的小獸,非常委曲地抱緊懷中的她,自顧自地絮乾脆叨起來:“我……當時想到你能夠就那麼留在江東,嫁給孫權……”
他何曾對她說過如許重的話?
“誰也不準,”她上前親了親他的嘴角,笑道:“而我隻許本身嫁給你。”
既然如此,郭照乾脆也不睬孫權的事了,忙著用心給曹丕順氣。
曹丕聞之腳下必然,竟不知該喜該憂,無從無措,一時難以拿捏這話中埋冇的深義。
他一把將孫權的信掠走時,她真怕他會將那薄薄的絹一氣撕碎。
郭照聞言愣了愣,想說他“爭風妒忌”這個詞用得好,但又不敢。不過不待她迴應,曹丕已將她一把箍進懷裡,似有些起火,又有些無可何如:“你啊……偶然感覺你是世上最聰明的女子,無人比你更懂我;偶然又因你的懵懂氣到發悶,明顯身邊之人對你的心機已如許較著,你卻還一無所知。”
曹丕胸中悶著一口氣,實在分散不開。像孫權如許的敵手看不過眼,追上去打他一頓也就罷了,可郭照不曉得的是,曹真先前很多次麵對她時的失態,全被他看在眼裡。
“信上說甚麼了?”郭照隨口問了一句,倒是非常體貼信的內容。她未將本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奉告曹丕,隻撿了首要的部分三兩句帶過。其他敏感事項比方孫權搶走她的銀簪、信物之類的,她一概冇提。但是僅是如此,就足以令曹丕怒髮衝冠了。
孫權說話算話,更冇有亂來她,當真又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了曹虎帳地。郭照抱著曹征下了船,著陸後望著載他們返來的輕舟消逝在雨霧中,彷彿一場幻覺。她抱著曹征的手攥了攥,觸到掌心的濕汗,終究鬆了一口氣。
回到營帳後,曹丕揉揉太陽穴,深覺他又老了幾歲。
曹丕低頭瞥了她一眼,臉上冇甚麼顛簸:“你是不是感覺我很老練?年紀不小了結還老是爭風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