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江邊忙了一整日,早晨返來又措置了鄴城發來的公文,許是本日沉默久了,他一張口就是好多的話。
郭照看了一眼炭爐,心下瞭然,曹丕方纔燒掉的函件內容,恐怕又是王世子之位引出的一係列翅膀之爭。
自從隨軍南下以後,郭照就鮮少聽他提到曹植了,固然在鄴城發來的公文裡,老是少不了曹植的名字,他卻不像疇前那樣,將“植弟”、“植弟”的掛在嘴邊了。
“伯益還是有些少年心性。”她道。
郭照讀信之前,先笑睇了他一眼,才低下頭來將郭奕的信細細看了一遍。
“真正曉得大局的不過就那麼幾小我。”終究,他冷哼一聲,一個拂袖,將手收了返來。
這封信的內容並不長,且正如曹丕所言,儘是家長裡短,細枝末節。比方昨日纔去了荀彧家蹭了頓飯,可巧陳群也在,使得他接連被兩個叔叔口頭教誨好久。又比方某天在街頭瞥見一個貌美的少女,稍一探聽以後才知那是冀州牧賈詡的小孫女,還道常日裡見賈州牧都是一副陰陰沉沉,不愛理人的模樣,竟有個如此和順敬愛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