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父出征的巴望。”曹昂揚起嘴角。
杜氏也是曹操的一房姬妾,育有一雙後代,是府上少數與丁夫人走得近的。因為如許,曹昂平素也多存眷了一番杜氏母子,誰知本日他竟反被杜氏著眼了。
那種火急的表情一向藏在內心,直到他本日藉著與任昭容的婚事,一口氣說了出來,才感覺麵前豁然開暢。
他話說到最後,帶著負氣和委曲,麵對丁夫人時,仍有些少年心性。
曹丕固然不明他為何會提及這個,但心中老是歡樂的,他道:“那阿兄,我們下次一起隨父親出征,助他打下一場敗仗!”
丁夫人悄悄地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
曹昂又放緩了語氣,道:“您也說了昭容是您親外甥女,那麼就讓她本身挑選心儀之人吧。她若真的嫁到我們曹家來,一定就會幸運。”他特彆側重了這一句,意有所指。
高大的青年躬身長揖,隨後即無聲地大步拜彆。丁夫人看著他的背影,頭一次看出了他肩上的承擔。
“阿兄?”他摸索地問了一聲,漸漸地磨蹭過來。
丁夫人聞之麵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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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點點頭,放心腸靠近了些。實在他還想問曹昂本日都和任昭容去了那裡,為何返來以後如此降落不豫。
在曹昂眼裡,霍去病是豪傑。但是在丁夫人眼裡,縱使霍去病天賦英姿,少年豪傑,今後還會名留青史,一聲“霍嫖姚”長存於世,可他死亡時,也不過二十多歲。
可他畢竟還是將話憋在了內心。
“甚麼?”
“那便是了,”曹昂鬆了口氣,道:“我也把昭容當作mm對待,就如同對阿丕阿卉一樣。您也曉得昭容在任家過了三年無依無靠的日子,就連一個小童應有的歡愉也未曾有。兒心有憐憫之心,正巧阿丕帶著阿卉出去散心,才叫了昭容一起,不想竟被母親曲解了。”
直到曹昂瞥見謹慎翼翼的他,才舒緩地笑了,揚聲問道:“返來了?百戲都雅嗎?”
“母親說過,我第一次學會走路是父親教的,第一次騎馬,第一次習射……是父親站在我身後,教我拉開弓。現在有多少人視父親為眼中釘,想取他的命。您就真的無動於衷嗎?我常常認定,即便母親真的不在乎,也冇乾係,我能夠代替母親成為他的後盾!就像幼時他站在我身後一樣……我想為阿誰豪傑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