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食貨誌_第7章 足風流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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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也是曹操的一房姬妾,育有一雙後代,是府上少數與丁夫人走得近的。因為如許,曹昂平素也多存眷了一番杜氏母子,誰知本日他竟反被杜氏著眼了。

曹丕返來時,發明曹昂如同一尊石像,靠著書堆坐著。他還是以往的坐姿,胳膊搭在膝上,這回卻低著頭。

他這麼一說,丁夫人反倒更加曲解了。她瞭然地點點頭,唇邊染上笑意,正待開口。

曹昂收了笑容,略加思考一會兒,直言說道:“知子莫若母,何況兒曾經就說過,要秉存衛、霍之誌,國度不決,偶然立室。現在四方未平,群雄盤據,黃巾餘孽尚未剿清,亂臣賊子也未曾誅儘。百姓仍陷於水火當中,朝不保夕。不但他們如此,父親也是如此!他才方纔安定了兗州,又幾乎喪命於賊寇之手,這些您不是不曉得。如果父親冇了,不但這個家垮了,天下間才得來的一點安寧,也會被刹時擊散!”

現在他說他要為曹操身先士卒,鞍前馬後,櫛風沐雨,在所不辭。這將意味著,對她最為首要的兩個男人,每天都要在刀刃箭雨下討命。以是方纔曹昂纔會說,任昭容嫁到他們曹家來一定就會幸運。

丁夫人聞之麵色一凝。

他話說到最後,帶著負氣和委曲,麵對丁夫人時,仍有些少年心性。

“我本日終究明白阿丕的巴望了。”曹昂向後一靠,頭平枕在書堆上,抬頭看著梁上的橫木。

“相反,不如讓曹家成為她的依托。”曹昂終究將內心話說出口,如釋重負。

“母親說過,我第一次學會走路是父親教的,第一次騎馬,第一次習射……是父親站在我身後,教我拉開弓。現在有多少人視父親為眼中釘,想取他的命。您就真的無動於衷嗎?我常常認定,即便母親真的不在乎,也冇乾係,我能夠代替母親成為他的後盾!就像幼時他站在我身後一樣……我想為阿誰豪傑儘忠。”

那種火急的表情一向藏在內心,直到他本日藉著與任昭容的婚事,一口氣說了出來,才感覺麵前豁然開暢。

但是丁夫人信賴,讓任昭容嫁給曹昂也是一樣的。她信賴她的兒子。

隻是肩上的擔當,也更加沉重。

丁夫人皺眉,不對勁地看了他一眼,否定道:“如何會,昭容但是我的親外甥女。”

“……嗯。”他點點頭,放心腸靠近了些。實在他還想問曹昂本日都和任昭容去了那裡,為何返來以後如此降落不豫。

天氣漸暗,室內的光芒也淡了下來。曹昂冇有點燈,麵朝下落日落下的方向,也不感覺霞光刺痛了他的雙眼,隻是怔怔地入迷。聞聲曹丕的喚聲,他才抬開端來,一半昏黃映在他臉上,襯得另一半陷在暗影裡的臉非常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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