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他送去吧。”她站起家,掃了掃襦裙上的皺褶,往陳群的住處尋去。
“子桓,出事了!”夏侯尚孔殷火燎的,彷彿天要塌了似的。
賈詡年逾五十,兩鬢染白,皮膚有些粗糙,麵上遍及皺紋深壑。如許一張臉,老是垂著眼瞼,麵無神采,不會說話似的。若非臨到此次存亡之時,恐怕他也不會開口。
“厥後,許貢也給孟德寫了一封信,直言孫策權勢日趨增大,是朝廷的隱患,該當早早撤除。不過他也被人泄漏風聲,讓孫策曉得了去。孫策截住了他的函件,同時也取了他的性命。”
她聽了郭照一番話,不露憂色,卻也不顯憂愁,她道:“有了這份名單,我們的事就好辦多了。你這個主張,的確讓我們省下很多時候。”
他的族子陸議,較為沉穩,席間也鮮少發言。
“那裡來的動靜?江東?”曹丕麵色變了變,英眉深蹙。
曹操還是有長處的,起碼在大的決策上能服從智囊團們的定見。
郭照隻好持續說道:“方纔我已將江東的大抵與陳先生說了,他必然會轉告荀令君的。而荀令君和郭祭酒他們,也必然會極力鼓勵曹公的。”
“吳郡陸績,年一十有五,廬江太守陸康之子。孫策曾用孫堅餘部攻打吳郡,陸氏宗族百餘人死傷過半,陸康亦亡。是以世家大族對孫策氣憤驚駭之餘,也對他多加防備……難怪當日陸績言辭之間到處針對孫策,本來隔著家仇。”郭照放下書柬,漸漸回想起當時的景象,又道:“陸績有個本家的侄子,年紀稍長,名為陸議。他大陸績四歲,尚未退隱。”
夏侯尚雖不敷沉穩,可他口中吐出的動靜倒是足以震驚任何人的了:“孫策成心攻襲許都!”
“姨母彆急,”郭照順了口氣,先將荀彧寫在信裡的景象說了一通:“現在兩軍對峙,長達半年之久,曹公優勢在於兵少糧乏,經不起耗損。現在曹公麾下不敷萬人,此誹謗者又有十之二三,是大大的倒黴。”
郭照氣喘籲籲地回到丁夫人的房間時,將事情大抵轉述了一遍,道:“曹公成心撤兵,退還至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