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攔她的?”曹丕蹙眉看了芙華一眼,見她立即怯怯地抱著盆子跪了下來,也不再刁難,直接將站在門外的任昭容牽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酥酥麻麻的觸覺伴跟著熱流竄遍了滿身,任昭容隻感覺背上也沁出了汗,幾近沾濕了她的裡衣。而她也終究認識到曹丕意欲何為,她熱得輕喘,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熱死在這了。”
許是因為得知任昭容就要走了,冇幾日,隔壁的門上又繫好了鈴鐺,悄悄地綴在輕風中,恭候她的光臨。
隻可惜,冇有甚麼用。
然後他又極其安穩地枕到了她的頸邊,悄悄地嗅著她的體香。
“是她本身要跪的,”曹丕神采比她還差,硬邦邦地說道:“何況,她會起來的。”
丁夫人也發覺她本日格外活潑,疑道:“昭容,你二人恐怕得分離好久,當真要隨我去江東?”
“子桓,讓我出去,好熱。”她轉移了目光,試圖挪開放在她腰間的臂膀,那臂膀紋絲不動不說,她還愈來愈熱了。
“你家公子呢?”任昭容噙著一絲笑,語氣倒是不測的冷。
任昭容的笑意斂了斂,記起麵前這女子名為芙華,曾形影不離地跟著曹丕出城打獵。而後她消逝了一段日子,眼下不知如何又跟了來!
然,曹丕仍不放手,他重新俯下身,逐字逐句地在她耳邊說道:“你就要走了,我總得討要些甚麼,不能讓你走得不明不白的。”
丁夫人沉吟半晌,道:“快則半月以內,慢則一月,到時正禮會送我們出城,然後直直南下,到揚州豫章郡,那邊有我的舊識。”
“我總不會帶著你四周飄零的,”丁夫人作勢睨了她一眼,又掛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神采:“本不流露給你太多,是不想讓你奉告丕兒。不過,想必他現在也曉得我們要去哪兒了。”
曹丕懶惰地偏了偏頭,啞聲道:“熱?”
丁夫人輕哼一聲:“那孩子……火候還差些。”
“但,”他垂下眼眸,雙手挪到她的細腰上,悄悄摩挲,道:“這兒還是那麼細。”
任昭容一麵在心底裡暗歎丁夫人深藏不露,一麵又佩服她人脈頗廣,且早有籌辦。她笑道:“姨母終究肯奉告我您的籌算了,害我惴惴不安了好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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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一日她誤闖進他的房間,還瞥見他在擦著一把劍。
芙華仍低頭跪在地上。
曹丕冇應,而是直接脫手將她橫打抱起,三兩步跨到了床前,將她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