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扯了扯韁繩,帶著曹卉先一步向城門奔去。
暮色將臨前,他們起好了火堆,曹丕不知任昭容在背後裡將他評頭論足了一番,心甘甘心腸將雁子措置好,伎倆純熟地將整隻雁放在木架上翻烤,曹卉和孫玪在一邊看著,油脂垂垂從金黃色的炙肉上溢位,滴到火堆裡,“劈裡啪啦”地作響。待整隻雁烤好後,任昭容從懷中取出一把刀,而曹丕正籌算用手撕。
“你這副模樣,隻讓我想到一個詞,”她瞥了他一眼,吐字清楚道:“奸計得逞。”
那女子比他小些,一身婢子打扮,麵龐清秀,笑容也很甜美。她與世人見了禮,任昭容這才曉得這個眼熟的婢女名為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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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卉捏了捏裙角,笑著對孫玪讚道:“你叔叔真短長。”
待他上馬後,曹丕二話不說地甩了他一個冷臉。
“你把我送你的刀用來割肉?”曹丕的臉被跳動的火光輝映著,顯得丟臉極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刀的模樣,目睹利如秋霜的刀刃就要□□油膩膩的烤肉中,貳心頭一堵,再也不肯看到這隻烤雁。
孫玪聞之微訝,而曹卉隻得咬牙再次問向芙華:“我們可帶了野炊器具?”
“母親的要求,我不能再駁了她的美意。”曹丕皺了皺眉,也不甘心帶個小尾巴出來。
她那“不差”的兄長已被人奪了頭籌,實在令人看不過眼!
曹丕抿唇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