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是個邊幅淺顯的中年人,穿著打扮講究卻不貴氣,像個高雅之人。他對曹丕非常客氣,從兩人一來一去的問候入耳來,曹丕的確是這兒的常客。
被暖和而熟諳的溫度包抄,淡淡的迷迭香味安民氣神。任昭容噴在他手背上的呼吸趨於安穩,她抬起手拉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帶了下來,兩人這才拉開間隔。
火線門路寬廣而沉寂,一眼望不到頭。偶有幾個過路的行人提著購置的祭奠用品,倉猝回家。
傍晚,孤男寡女,私會。
此時官方還未有賞花燈吃元宵的風俗,人們都將它視為祭奠用的節日。
“昭容,將珠子交給趙君吧。”曹丕側頭,發明她正無認識地看著遠處的屏風。他也跟著看了一眼,喉頭一頓。
她盯著那身影看了好久,更加感覺此人給她的感受非常熟諳。
本來她目無焦距地盯著這塊玉看了好久。
剋日來,她在不知不覺中養出了經常走神的風俗。
曹丕便不再問了,隻是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放動手時,發覺身邊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
“之前阿兄帶我來的。”曹丕站在門口,瞻仰瞭望金玉坊的牌匾。他轉過身,對任昭容解釋道:“那串珠子,這店家能夠修。我那把短刀上的石頭,也是從這裡購得。”
曹昂的死訊還未正式公佈,但是許都城內已有了風言風語,城內的百姓不成能不曉得宛城之變。或許湯餅攤的仆人是風俗性問候,就想前次曹昂來時問起曹丕一樣。
這等有違禮教之事,竟無人感覺不當。
他的視野從曹丕落到她身上,嘴角揚了揚。任昭容對他點頭,很快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