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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馮潤對峙，碧華隻好拿來漢裝。

“本來你始終都防著我……”

馮潤絕望地閉上眼睛，心已是驟涼，“臣妾明白了。既然如此，請陛下善待我二妹。”

拓跋宏放開她負手而立，眯起眼睛玩味地看著她，“朕早就推測老太婆必然會把你們馮家的女子一個個送進宮裡來。她最寵你三妹馮清，可她年紀還小，以是就先把你和馮媛先送進宮裡來監督朕，你們覺得朕會中這個騙局嗎？”

她的態度令他微微一怔，但隨即豁然。

“阿宏不是成心的，他有他的籌算，但本宮不接管。他已是行動薄冰，現在本宮既已入宮，豈能坐視不睬？”

馮潤點點頭，“暗箭難防，一步錯，步步錯。事事難料，我們做美意理籌辦，見招拆招就是。”

“可……但是……”

“陛下都已經走了，他是心存防備的。本宮與二妹一同進宮，按理說不分高低，大婚當夜，他特地安排本宮侍寢，態度再明白不過。一來是教唆，二來是摸索，三來是警告。”

馮潤搖點頭：“陛下多想了，太皇太後向來都冇交代過甚麼。”

拓跋宏像是聽到了天下上最好笑的解釋，諷刺一笑，“馮清是博陵長公主的女兒，算是半個皇親國戚，老太婆那麼寵她，定會對老太婆言聽計從，將來必定也是要送進宮裡來的。你二妹馮媛生性儒弱，過分木訥，甚麼情感都寫在臉上，朕天然不會打她的心機。”他伸手捏住馮潤的下巴，“而你資質聰慧，又曉得收斂，老太婆對你還不敷信賴，天然不會交代你甚麼。在此之前，朕若不能節製你，未免過分無能。”

一夜疇昔，全部內宮一片紅豔豔的喜氣，悄悄地，憂喜自知。

碧華慌了，低聲說：“朱紫切不成與太皇太後公開作對……”

馮潤心中有氣，轉頭倔強地迎上拓跋宏的目光：“臣妾不懂陛下的意義。”

馮潤的身子微微一顫，擦乾眼角的淚，自床上坐起望向拓跋宏笑道：“天氣還早，還不到上朝的時候，陛下何未幾歇息一會兒。”

聞言，碧華嚴峻萬分：“陛下和太皇太後都防著您，這……這可如何辦？”

“阿宏，這麼多年了，我在你的心目中，當真冇有一席之地嗎？”馮潤反問，語氣中帶著些許詰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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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潤緊閉雙眸，眼角落下一行清淚，翻過身，持續佯裝熟睡。

此時，拓跋宏正宿在新朱紫馮潤的寢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