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飛乾嚎完了,將紙錢從塑料袋子內裡拿出來,棺材前麵擺著專門燒紙用的瓦盆,瓦盆中間有個打火機,拿起來打著了火,將那一遝紙錢撲滅。
許祥林的老爹聞聲說趙雲飛來了,展開昏花的雙眼,吃力的扭頭看趙雲飛,伸出一隻乾枯的熟行,叫道:“雲飛,大侄子……”
這些地痞口哨和閒言碎語,趙雲飛全都聽到耳裡,少年腳步緩緩凝住,正要回身……
像這類喪事,按鄉村的風俗來講,冇有直接血緣乾係的未婚女子是不能燒紙的,也冇有幫手那一說,李蘭芳之以是要跟著趙雲飛來,就是想看看趙雲飛如何哭人,此時聞聲趙雲飛那幾聲乾嚎,內心忍不住好笑,強自忍住冇有笑出來。
趙雲飛去了西屋,許祥林的老爹老媽都躺在炕上,大熱天的,身上還蓋著破棉被。
中間有管事的總理勸道:“行了,哭兩聲得了,那天出事的時候雲飛也冇少著力,祥林的老婆孩子都是雲飛從火堆裡給拽出來的,也算對得起祥林了。”
老爹說道:“當官的心眼兒好,你心眼兒也好,我內心都清楚,都清楚……一會兒啊,你坐完席再走……”
韓拓一翻白眼,說道:“她還用送?又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