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上的那三個女孩較著不如剛纔唱得賣力,戲台上麵的觀眾現在隻剩下一些老弱婦孺,男人們都被趙紅利喊去乾活了。
李蘭芳見了叫道:“好啊,你現在也學會抽菸了!”
“孩子和媳婦在病院裡住著,都冇大事,病院把醫藥費都給免了,還要給我們家發補助,我都傳聞了,是你給找的鎮上的大官給處理的,讓我這一家人如何感謝你呀……”老爹說著,又擠出幾滴渾濁的淚水。
韓拓此時已是擇完了芹菜,麵前放著個大鋁盆,正在往盆裡掰菜花,見趙雲飛和李蘭芳走過來,朝著兩人擠了擠眼睛,伸手從褲子兜裡往外掏東西,神奧秘秘的隻取出一半來讓趙雲飛和李蘭芳瞧。
“大爺、叔叔、嬸兒……”趙雲飛也和熟諳的長輩打了號召。
趙雲飛回身從賬房裡出來,李蘭芳還站在台階上麵看哭人的,見趙雲飛出來了,兩人就一起來到南邊的大棚底下找韓拓。
老年喪子是人間一大慘事,兩位白叟家的眼淚早就哭乾了,閉著眼躺在那兒,老爹一聲不吭,老媽嘴裡卻在不斷的哼著、唸叨著,就跟神經了似的,炕沿上坐著幾個親戚陪著這老兩口,恐怕他們想不開尋了短見。
這些人拿了煙,也就都喜滋滋的該乾嗎乾嗎去了。
“大侄子,我應當給你磕個頭……”老爹顫抖著聲音說道。
......
趙紅利固然是連說帶罵,但給安排了活兒的人,都會發一盒煙給他,當然了,這些煙都是事主家籌辦的,由總理自在安排。
李蘭芳曉得他的火上來了,趕快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幛子前麵擺著紙馬、紙人、紙車、紙電視等紙活,下葬的時候這些紙活都是要燒掉的。
“送到衚衕口就返來,前麵老範家的那條黃狗咬街,我怕咬著她。”趙雲飛找了個藉口,說道。
聽了韓拓的話,李蘭芳冇說甚麼,不太小嘴卻噘起了老高,她可不肯意讓趙雲飛學抽菸,把牙和手指都熏黃了,還一嘴的煙味兒,隻是這裡人來人往的說話不便利,不好直接提出反對。
韓拓一翻白眼,說道:“她還用送?又丟不了。”
見李蘭芳又驚駭又羞急的神情,趙雲飛的一雙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到許家在辦喪事,本身如果在這裡大打脫手的話,那樣分歧適,先忍一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