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膽操的二兒子萬寶亮從屋裡出來,大聲呼喊著藏獒,把藏獒牽入鐵籠子,然後翻開大門,瞥見是趙雲飛,冷冷地說:“有事嗎?”
李蘭芳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剛纔我去拿藥聽街上人群情,萬膽操一家也冇得好,雲飛把他家的桌子都踢翻了,把萬膽操和他老婆,另有他二兒子都給打了。”
村裡的大夫姓韓,和韓拓家是本家,之前是給豬注射的獸醫,厥後自學成才,考了其中醫的證書,如許也給人看病。
“如何辦啊?流了這麼多血……”李蘭芳扶住趙雲飛,一臉惶急。
“這幫混蛋也太不講理了,乾嗎隨便扣人家的救災款!”李蘭芳被氣得已顧不上女孩的矜持形象,也罵起了臟話。
李嬸打了一下韓拓的頭說:“傻小子,不白咬還能咋樣?你讓他賠醫藥費,他就不賠,你能咋樣?你就算報了派出所,派出所和他們是一夥人,也是幫著他們說話,再說,雲飛也把他家人打了,這事能說清?”
趙雲飛見壞四兒要動拳頭,倉猝喊一聲:“四哥,是我!”
但是,趙雲飛固然年紀不大,卻不是那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萬管帳沉默了一下,說:“你去問村支書吧。”
“萬管帳說我爹死了,我媽不在家,以是不算人家。”趙雲飛解釋道。
這條黃毛藏獒體型龐大,比普通的柴狗大一倍都不止,吠聲彷彿是從胸腔深處收回來的,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那兩個鎮乾部“哎呀”一聲遁藏不及,燉肉、燉雞……湯湯水水,全都合在了兩人身上。
萬膽操剛喝了高度數白酒,兩隻眼睛充血,充滿了血絲,瞪起眸子子說道:“問我?有啥可問的,你家都不成戶了還要啥救災款?”
一向躲在東屋的萬金亮聞聲屋裡鬨起來了,就偷偷出屋把那條黃毛藏獒放了出來。
進了李蘭芳家的院子,李蘭芳的爸爸李中上工還冇返來,李嬸正在廚房刷碗,聞聲跑出來一看,也嚇了一跳,和李蘭芳一塊兒把趙雲飛攙扶進屋。
萬寶亮血流滿麵,“咕咚!”一聲,像一座小山一樣塌倒在地。
李嬸勸道:“傻小子,雲飛另有口氣呢,又冇死,瞧你們倆能哭成如許。”
這一句話把萬管帳問得啞口無言,和他老婆麵麵相覷,吭哧了半天,才說:“雲飛呀,我是管帳,隻賣力遵循名單發錢,至因而不是應當有你家的錢,這個我但是不清楚!”
趙雲飛聽了這話,二話不說,扭頭出了萬管帳家。
壞四兒把醉眼用力睜了睜,認出趙雲飛,鬆了手,說道:“是、是雲飛兄弟啊,你如何走路跟掉了魂兒似的?咋啦?跟四哥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