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當第一縷陽光還未完整穿透那如輕紗般覆蓋著都會的晨霧,週末便會早早地起家,如同一隻風俗了夙起的飛鳥,踱步至酒館的後廚。此時的賽琳娜和伊露,已在爐灶與案板間繁忙開來,廚房中滿盈著淡淡的炊火氣味。週末不會袖手旁觀,他會諳練地繫上一條圍裙,如同一名經曆豐富的廚師,插手到籌辦早餐的步隊中。他或是幫賽琳娜切著新奇的果蔬,那利落的刀法,每一下都精準非常,果蔬在他的刀下均勻地切成塊狀或片狀,彷彿在停止一場出色的演出;或是在伊露的身邊,專注地攪拌著鍋中的燕麥粥,他的眼神中流暴露一種當真與專注,製止其粘鍋,那模樣彷彿在調製著最為貴重的邪術藥劑,每一次攪拌都包含著他對餬口的酷愛與對朋友的體貼。三人之間偶爾會有幾句輕聲的扳談,或是分享著昨晚做的好夢,那些奇特而美好的夢境如同一朵朵盛開在夜晚的花朵;或是會商著本日酒館所需籌辦的食材,溫馨的話語在廚房中緩緩流淌,如同窗外垂垂敞亮起來的晨光,遣散了統統的陰霾與憂愁。
出了花店,他們又安步到了一個熱烈的集市。各種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如同一曲曲歡暢的交響樂。伊露被一個賣飾品的小攤吸引住了。她拿起一個精美的水晶手鍊,對著陽光,手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彷彿為她戴上了一層奧秘的麵紗。“這個手鍊很合適你。”週末說道。他的目光中流暴露一種賞識與必定。伊露的臉頰出現一抹紅暈,她輕聲問:“真的嗎?那你幫我戴上好不好?”她的聲音如同蚊子的嗡嗡聲,輕柔而羞怯。週末悄悄拿起手鍊,謹慎翼翼地為她戴在纖細的手腕上,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肌膚,伊露的心不由加快跳動,如同一隻吃驚的小鹿。
在特洛伊城的風波漸息以後,週末終究得以享用半晌的安逸與安好。往昔的日子裡,他如同在暴風巨浪中孤傲飛行的一葉扁舟,為了保護這座都會,與奧秘而傷害的暗刃會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鬥智鬥勇的存亡較量。在重重危急中,他如同一道閃電,穿越盤桓於暗中與光亮之間,幾近未曾有過哪怕半晌的喘氣之機。現在,戰役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特洛伊城的每一寸地盤上,如同一雙暖和的手,安撫著都會的創傷。他緊繃已久的神經也隨之垂垂舒緩,彷彿從一張拉滿的弓弦上漸漸敗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