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心太善，難容於世。”離雪落片語以後，淡然一笑。

“那你徒弟所言為虛。”離雪落平平的說完，便抬手去碰觸荒漠之樹。

他將手放在本身的心口，緩緩引出一團淡金色的光團。這是傳承荒漠之樹後，他獲得的荒漠之樹的心。有了它，離雪落便能夠補全本身的心，能夠體味人的豪情、悲歡聚散，他乃至還能夠和荒漠之樹一樣具有不老不死長生！

“我非聖賢。”離雪落的聲音充滿怠倦，彷彿他所尋求的便是一場永久不醒的長眠。

……

他感受本身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他彷彿見到了兩小我，一男，一女。他們在冰雪覆蓋的寒林，有一個故事……可故事的內容，繁星卻記不清了。他想去回想，但在夢中統統都是隨波逐流，哪有人能主宰本身的夢境。

“我……我不是已經死了？”莫池寒驚奇地動了動本身的手指。

“何種人？”

一時候，繁星隻感受頭痛欲裂，各種百般的聲音充滿了他的大腦。

這類剛強而笨拙的嘗試的確傷害之極，當離雪落醒來的時候，荒漠之樹已死，而他手中的那絲暖和也如有若無、微不成發覺。他轉過甚，看到了用身材為他取暖的莫池寒。她渾身覆蓋著厚厚的冰霜，臉上早已赤色全無，僅存一絲氣味飄忽不定，彷彿一陣風吹過都能要她性命、香消玉損。

“主公！”雲城肯定這是繁星後，立即將劍插在地上，然後疇昔扶住昏倒的繁星……

離雪落冇有答覆，還是向前走著。

“荒漠之樹的……心！”莫池寒感受著體內澎湃彭湃的生命之力，差點喊出聲來。她驚奇地看著離雪落，有些責備的問：“為甚麼救我？”

“你若死，我仍然在，但天下已不在。”

繁星的天下，此時一片烏黑。自他落空影象後，他便一向處於這類時真時幻、時醒時夢的狀況。

兩人就此沉默，難堪之極。

“驕陽在，固分白日黑夜。你可記得這句話？”

“為何擋我？”離雪落的聲音仍然平平，彷彿他早已推測人間統統能夠，波瀾不驚。

“為何不在？”

繁星說話的同時，展開雙眼。映入視線的，是雲城清秀的麵龐和體貼的眼神。因為繁星在夢中冷的顫抖，雲城竟靠在他的身邊為他取暖。

“生來偶然。”離雪落的答覆和他的人一樣冷。

“我的徒弟說，這世上有一種人，他行走於暗中當中，直麵冰冷險惡，為的不是一己私慾，而是為了保護那些身處光亮之人。我的感受奉告我，你便是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