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本日犬子行少冠之禮。吾雖不敢稱朝夕勞累、教子有方,但終盼其長大成人。本日諸位前來插手吾兒冠禮,楚某不堪感激。”
楚皓一楞,看向楚穆,卻發明楚穆正看著與身邊人嬉笑的淩銘如有所思狀。
踏著眾生,達到一個個全新的高度。
傳說,泰初年間唯有成年冠禮,是在其人滿十八之際,不管才氣,操行如何,皆會被予以加冠三次,付與各自意義後,承認其成年。
若進秘法,便為真正修士,完整褪去凡人之軀,若能修到七重極限,可存人間八百載。
因為接下來,撤除再出來致辭感激以外,遵循端方,身為冠禮仆人的他,已無其他事情。
肉身十重,為博褪去凡人之體,六重以上者,每一重,可得壽元二十載,直至十重,可存人間兩百載。
接過擯動手中敬上的布冠,老者大聲祝詞以後,對著垂首跪坐的楚皓大聲訓道:“此冠為緇布冠,也是人族最後的冠,隻用一塊黑布製成,是警告冠者不能健忘先人艱苦鬥爭的精力,不能妄圖安閒,要勇於進取初創之用,你可瞭然。”
“我等修士,平生為何,隻為改命長生,最後與六條約壽,不死不滅,這楚家雖為王城五大師,實在卻不過八百年的汗青,為何卻有如此多的牌位。”有人震驚之餘,道出迷惑。
“咚!!”
隆隆隆……
“可惜她見不到你長大的模樣了。”
而更其上之境地,那已是傳說,已非他們能夠得知,隻是傳聞那種境地,已非常人能夠測度。
唯留下厚重而苦楚的鼓聲迴盪在茫茫群山和那巨大的王城;
石階之上,一樣的服飾,雖是分歧的斑紋,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協和感,而在那協和感中,兩人一步一步踏著石階,背朝世人,走了上去。
“這是……!”有人低語,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此乃不知從何時傳播下來的一句話,道儘了修士之慾,凡踏上修行之路的,皆欲博得千年不死,萬年不滅,最後直至不死不滅。
此番過後,脫去華秀外袍,顯的有些身材孱羸的楚皓走到那香案前,對著底下的世人先是一揖,繼而對著那楚穆口中的族老,也便是本日為冠者楚皓加冠之人一揖,最後才跪坐在其早已籌辦好的蒲團上,等候下一步的到來。
而那淩銘,倒是側著身子,斜眼看向楚皓和那名老者,眼神當中雖有迷惑,神情卻還是不覺得然,轉而又彷彿在想些甚麼,那嘴角不時上揚,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