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尉遲啊,河間王罵你醜,這你都能忍?”
“請陛下三思而行。”
李二說完,起家朝著後殿走去。
他緩緩開口道:“竇逵,孝衝,尚烈,懷玉,家將們都到齊了嗎?”
尉遲恭臉更黑了,揪著李孝恭的衣領怒道:“河間王,你再給老子說一句?”
竇逵倒吸一口寒氣道:“大哥,這瞎子是縣男勳貴,就這麼宰了,我們父輩在陛下那邊不好交代,聽大祖父說,姑祖父太上皇也在瞎子的封地上,如果遷怒下來……就更毒手了。”
“王德,讓傳令官去傳旨。”
李孝恭撇嘴道:“尉遲老黑,程咬金清楚說的是你這醜八怪。”
“這還是我大唐建國以來,第一個萬戶侯吧?”
竇逵,竇孝衝,竇尚烈,竇懷玉四人神采都很丟臉。
“陛下,三思啊。”
“有了此法,不出一年,我大唐便可雪便橋之恥!”
“本王也去。”李孝恭開朗一笑,也插手了程咬金的步隊。
“天呐,三人便可一日鍛造百斤百鍊鋼?這是多麼的神速?”
“這些年大祖父身居要職,為我們竇氏一族謀福何其多?他不該如此了局,唇亡齒寒的事理我們都懂,不能坐以待斃了,總要讓陛下看看,我們竇家,等閒動不得!”
竇孝儉環顧一週,揮手道:“解纜,三河村!”
程咬金被晃得身上橫肉亂顫,一把推開尉遲恭撇嘴道:“瞧給你衝動的,成何體統?”
“我們這些國公,食邑最高的也不過三千戶,一個侯爵,竟食邑萬戶,這……。”
“陛下,一些建國老臣,軍功無數,也不過封為食邑千戶的國公郡公,這位慶先生固然功高,但侯爵已是莫大的恩賜,更彆提萬戶侯和世襲三代了。”
“臣也附議。”
尉遲恭兩眼一翻,一把將之推開:“你少來。”
他展開第二道聖旨唸叨:“藍田縣子慶修,改進造紙術,發明活字印刷術,此功在千秋社稷,二功並賞,賞銀五千貫,封藍田縣伯,食邑千戶。”
客歲渭河便橋的白馬之恥,是統統唐人揮之不去的熱誠。
一炷香後,李二又寫了第二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