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魏國公?裴寂?他不是在陪太上皇避暑嗎?”
老李淵笑罵道:“這個混小子,嘴還挺嚴實,本來是兜不住了纔跟我開口的。等他返來,非好好清算清算他。”
太極殿小書房內,李二聽著下邊人的奏報,不住的揉眉心,如果不出不測的話,袁天罡的話就要應驗了,洛陽連日暴雨,黃河水猛漲。
讓內侍老高取出蕭銳的那封手劄,李二麵沉似水,“這小子,隻說若真有洪災,必然要保住蕭家莊,那邊有拯救之物。哼,這混賬,孰輕孰重拿不清嗎?”
“陛下,魏國公求見。”
裴寂答覆道:“三爺,之前您回了長安城大明宮過年,春耕的時候不在,以是不曉得這事。蕭家莊蒔植的東西,彷彿不是大唐現現在的粟米,是一種、一種冇見過的糧食。”
“那土豆不是一種蔬菜嗎?又不能當主糧,為何蒔植那麼多?這莊子到時交稅如何辦?”
甚麼???
村長開口道:“常日裡我們吃也吃不了多少,並且越是如許不在乎,越顯得這東西的淺顯,冇人存眷。除了蕭家莊的人,冇人曉得土豆的畝產。為做種謀算,少爺定計說,蕭家莊持續蒔植三年,合計六茬,才氣供應全部北方的種子,現在是第三茬。”
“冇見過的糧食?甚麼東西?”老李淵獵奇問道。
“哦……三四百、嗯?多少?你方纔說多少?三四百還是三四千?”
“回三爺的話,冇多少,也就三四千斤吧,好一點的地塊兒五千朝上,但也看老天爺的表情。”
村長點了點頭,“這土豆不但僅是一種蔬菜,並且是一種能夠當主糧的糧食!”
裴寂笑了:“也就這幾千畝地,駙馬爺大抵味從彆處調糧食過來,再不濟能夠費錢抵了糧稅。長安城的酒樓每天客人那麼多,這土豆又是這裡獨一份蒔植,想來是供應酒樓一年所用的。”
老李淵直接從垂釣的椅子上摔了下來,村長從速扶起,“三爺,如果擱在客歲之前,少爺是下了死號令不讓泄漏的。平時保管的堆棧都是明白和二花謹防死守,毫不讓任何一個外人靠近。本幼年爺走之前有交代,說這件事不瞞著您老。”
不是間隔秋收另有些日子的嗎?這蕭家莊為何要提早一個多月忙著收成?
老李淵平複了一下表情,強自平靜的詰問道:“這麼說,蕭銳有甚麼東西瞞著我?”
李淵擺手攔下了裴寂,“不,蕭銳這小子做的對。這東西如果僅僅是蕭家莊有,那冇人會在乎。倘若朝廷發兵動眾的關照,反而會召來彆人的重視,到時候瞞都瞞不住。村長,為何蕭銳不再瞞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