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並不是柔嫩寡斷的人,或者說柔嫩寡斷的人在那種亂世也活不下來,她低頭想了半晌才說道:“從今今後你就是三郎,你的出身除了我以外不要再對任何人提及,曉得嗎?”
李恪對於有關於楊廣和蕭皇後的一些秘辛都略知一二,這更加讓楊氏信賴了他的身份。
到了這個時候,楊氏已經有些信賴李恪的說辭了,這些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奉告他的話,一個小乞兒如何能編出這類毫無馬腳的謊話?更何況,之前楊氏就模糊感覺李恪不似淺顯孩童,如果他真是楊氏血脈倒也說的通了。
特彆是楊家……當年楊氏一族的男丁幾近被搏鬥殆儘,現在獨一還活著的就是楊政道,固然現在賢人對待楊政道也算虐待,隻是楊政道也算是曆儘盤曲活的也並不快意,恐怕有哪一點特彆就引來李氏顧忌。
李恪立即搖了點頭,半晌才低聲說道:“阿姊放心,外甥的仇我必然會幫他報的。隻是現在隻要曲晨曉得他屍首下落,待我查清以後,等統統灰塵落定再讓人好生安葬三郎。”
李恪想了想又問道:“當初長沙郡王到底是為何被擄走?你跟我詳細說一說,包含你們是如何去尋覓的,我總感覺事情不對,說不得就有幕後黑手,現在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楊氏怔怔的看著李恪半晌,饒是她當年遭遇大亂都冇這麼六神無主過,她也不曉得是該告密李恪不是本尊,然後去尋覓本身親生孩兒骸骨,還是應當啞忍下來,好歹為楊氏保住一點血脈。
李恪有些怔忪的看著楊氏,他張了張嘴半天賦苦笑著說道:“我……我並不是為了輕易偷生纔跟您說這些的,您……您到底是我親生姐姐,現在外甥慘遭非命,總要給他一個交代,讓他地府之下也能放心轉世投胎纔好。如果我頂替了三郎的身份,那他……他要如何辦?”
楊氏也想過讓這位俄然冒出來的弟弟認祖歸宗,但是想了想還是感覺先如許吧,當李氏的子嗣終其平生他都能衣食無憂並且不消擔憂小命不保,當然最首要的是比來有點亂,玄武門之變的影響太大了,如果讓李世民曉得了李恪的身份,說不定順手就處理了他。
曲晨躊躇了一下,那些人現在固然跟他是一條船上的,但是正如李恪所說,這麼大的奧妙曉得的人越多越是不平安。
李恪微微一笑:“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邊反而便利,先把他們處理了吧,然後等事情停歇以後我再去跟王妃求一求,這也不是甚麼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