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甜甜本來獨安閒地下玩,聽了她的話,不但冇有疇昔,反而起家跑開,嘴裡叫著,“不去……壞!好人!”
柳玉如偷著給高暢使眼色,高暢會心,纔不再詰問。誰知一家人剛吃過了中午餐,家中的老婆子就出去,向柳玉如說道,“夫人,院門外有個男的帶了他媳婦,說是要來妹夫家認認門口,許是夫人你的家裡人到了?”
謝氏說,“又不是甚麼名譽的事情,能讓誰看?是拿柳夫人知心,才獨給你看了。”
“姐姐,我是小戶人家女子,不懂內裡深淺,你給我出個主張吧。”謝氏懇求道。
柳玉如好半天賦勸住了謝氏,拉到屋裡坐下,想想謝氏帶了一個孩子,哥嫂又如許,內心替她感到不幸,不由地問,“姐姐,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你總不說,讓阿誰王八在外清閒也不管你們母女,不便宜了他!你說出來,好歹高大人也熟諳幾小我,或者能替你出了頭,最好是讓他認了,對甜甜也好是個交代。”
誰知高暢又不識烏龍刀的動靜,抽了幾下也拔不出刀來,往地上一扔,跑到廚房順手拿了根兩尺長的擀麪杖,冇頭冇腦地往二人身上號召。
謝氏嫂子往地上一坐嚷叫起來,“不好了――打人啦――到妹夫家讓不相乾的人打啦――不給個說法定要見官啦――”
柳玉如說,“不瞞姐姐,我們放逐到西州前,就在長安,你這牌子,是個叫侯君集的將軍給你的不是?他現在已犯重罪,滿門抄斬了!你還在傻等。”
“火線有好多下來的傷兵,渾身是血,有很多血衣要洗。另有一些將官的襯衣,都是村裡婦女洗了換些大錢。我母親當時健在也領了來洗,常日都是她來送潔淨的衣服,恰好那天她脫不開身讓我跑一趟。恰好讓他騎馬返來撞見……他們殺人如麻……他又力大如牛……我哪敢說個不字!說了又有何用!”
高暢本來就對這內裡的來去不很清楚,剛纔問謝氏她又不說,是以這時也不好摻活,就在一邊看著。
謝氏驚問,“姐姐如何了?”
高暢罵,“還敢要五十兩銀子,明天姑奶奶給你們這個――”抖手將擀麪杖擲出去,打在謝氏大哥頭上。她大哥也不敢停,一溜煙跑了。
謝氏的嫂子滿臉堆笑隧道,“夫人,我家妹子在這邊,已經有好幾日未曾見著她麵,我和她哥倒有些想了,再也想我們的小甥女,是以過來看看。”
“你知不曉得這牌子現在是個禍害?讓人曉得了,不但你因與他連累不能活命,就是小甜甜也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