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就把眼瞪起來,“我看你們底子就不是甚麼草商,是給賈大爺我找茬兒來了,兄弟們,都出來。”話音一落,一下子不知從那裡衝出來十多小我,個個橫眉立目,手裡提著草叉、稱砣、木棒,一下子就把三小我圍住。
劉武與馮征也看到那幾個衙役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口鼻冒血。非常不解地扭頭看高大人,隻見高大人低著頭,一副誠懇模樣。“如何回事?你們這群冇用的東西,先都滾出去!”劉捕頭憤怒地吼道。
捕頭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較著本身的兄弟是著了這夥人的道道了,但是說出去又太他媽丟人,說道,“等我去稟明大人再措置你們!”這邊正鬨著,捕頭就看到交河縣縣令劉文丞正陪了一人過來,劉縣令也聽到這邊屋中的動靜,停下問,“捕頭,如何回事?”
“你問問劉捕頭吧,我帶兩位部下隻是微服查訪牧草收買之事,捕頭說我擾亂治安,礙了貴縣賈老爺的事,被劉捕頭帶人鎖到這裡來了,剛纔他們還互毆了一陣,給我一個好大上馬威。”
劉武和馮征如何也想不到會落到這個境地,正暗自驚駭,隻感覺屋中剛一暗,就被一隻手一拉,竟然不由自主地隨了挪動腳步,頭被人一按,伏下身蹲在一處角落裡,聽耳邊高牧監低聲道,“蹲著不要亂動。”
一人手托了帳本,看過稱即喊著,“麻貴牧草兩擔,定二等,記錢三文――”高大看那擔草成色不錯,卻給定了二等,而緊接著又到了一車,較著不如麻貴的草好,那人卻看也不看,直接喊成一等,心頭不由冒火,有些動氣地問道,“這個雜碎是誰?”
幾小我捱了打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屋中一黑,手中的哨棒就被奪去了,緊接著棒子雨點般地落在身上。劉捕頭看到三小我蹲在桌子底下,冇好氣隧道,“誰讓你們蹲在那邊的,都給我出來!”
一會,屋裡靜了下來,隻聽到有幾小我的嗟歎之聲,又是一陣輕風,還是高牧監低聲道,“讓出去再出去”。就聞聲門一響,屋中一亮。劉捕頭在外聽著屋裡打完了,排闥出去愣在那邊,嘴張得老邁。
“小子!看甚麼看,都臉朝牆站好不要動哈,亂動的話爺手上可冇準兒,不曉得會揍到那裡。”這幾小我嘿嘿笑著過來,一人手裡拿著一條哨棒。
不待差官說話,阿誰生得白白淨淨的上來問,“哪個是高牧監?”他看了看高大的打扮,“牧監做伴計,那你們這位掌櫃就是監牧使嘍?”說罷冷不丁抬腳踹在高大的腿上,“我還是賈牧監呢!你如果牧監,萬團官如何不請你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