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裕道:“哦?何事?”
自古以來,開疆拓土便是曆朝曆代軍功之最。遠有衛青奇襲龍城大敗匈奴、霍去病北征拓地千裡,近有高仙芝收伏西域二十國、哥舒翰攻破石堡城,想到本身的功業彷彿能與這些名將比肩,周知裕的心跳已經有些不能矜持了,今後以後,他不但在盧龍軍中職位安定,就算放在全部大唐,也是一號人物了!
當然,李誠中自家的作為也是周知裕情願種植他的底子啟事,貝州城頭挽救健卒營的大功不說了,千裡北歸、運營出鎮的那份忠心就令周知裕打動莫名;當週知裕最落魄的時候,是李誠中的幫忙運營才令他得以起複;當身處部下無人可用的難堪地步之時,是李誠中不離不棄的跟隨才讓他在平州真正站穩了腳根;麵對契丹人在邊關步步緊逼之時,又是李誠中臨危赴難,帶領一百剛入軍伍的新兵出征,一個敗仗接著一個敗仗,讓平州成為盧龍節度府治下各州中抵抗契丹人劫奪最凸起的亮點。
刺史張在吉昨日深夜被周知裕請入大營之時便已得知柳城的光複,但再次聽過以後,現在還是忍不住淚眼昏黃。
“竟然拿下了柳城?”
“百騎拿下柳城?打趣否?”
固然事前已經約略曉得此克服了,但聽到這裡,堂下文武仍然忍不住心頭一緊。周知裕抿嘴一笑,揮了揮手道:“泉河,持續說吧,彆給大夥兒逗悶子了。”
王大郎道:“三日前,燕郡已然傳檄而定,契丹長老榮哥率燕郡餘部降了。”
王大郎忙起家見禮,滿臉堆笑道:“可貴兵馬使還記得某,某實在是惶恐之至。說到馬隊,此次大勝倒是得了很多戰馬,某此次便押送了三百匹返來,就在虎帳以外,兵馬使還請派人點收。”
以參軍多年的老兵經向來看,周知裕是一個曉得法則且順從法則行事的人,再加上他對李誠中的偏疼,是以從冇想過決計製約李誠中的生長、掠取李誠中的軍功,李誠中在關外打下來的地盤,他也冇動過侵犯的動機。如果說他本人是平州係的雄師頭――臨時這麼對待平州軍吧,那麼遵循這個期間的軍鎮常例,李誠中則是平州係中的一座小山頭,他所立下的統統軍功在節度府看來,都屬於周知裕。
周知裕已經將李誠中當作了子侄輩來對待,或許,他的潛認識裡,李誠中乃至是他軍中奇蹟的秉承者,當他老了以後,將是他暮年生涯的最大依托。
“光複營州,指日可待啊!”
“不對啊,契丹人馬步合計一千一百,斬首和俘獲已經超越一千二百了,這還不計崩潰之輩......哪怕冇讓契丹人逃脫一個,數量也對不上......”押衙、孔目官劉漬插話道。他原是張在吉刺史府中的幕僚佐二,賣力辦理文書卷檔。因平州鎮軍缺人,便被張在吉保舉給周知裕,算是入了軍籍,成為軍中主管名冊賬簿的孔目官。劉漬對數量特彆敏感,現在一聽便忍不住開口,有些思疑軍情的確切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