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郭通判已經透了實底,李誠中便不再去其他處所馳驅了,節度府冇有多餘的賦稅,他就算去討要也是無用。但這一趟李誠中也冇有白跑,他對募兵和兵製的事情有了大抵的體味,曉得了節度府的底線地點,因而又趕去周知裕府上,要和本身下屬相同。
下午無事,隻是收到新任山後行營總管趙敬來的一份軍函,讓諸將回各自關塞籌辦,擬於下月初六在薊州軍議,參議針對契丹人打擊的擺設。算一算日子,另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候。
傳聞李誠中來了,周知裕臨時丟動手頭的事件,在書房中見了本技藝下這個最首要的軍官。
李誠中把本身在判官房向郭通判探聽來的環境一一說了,又把郭通判的建議講給周知裕,周知裕聽完後道:“這些事情原也在某料想當中。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去叨擾節度府了,現在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我們謹慎謹慎一些也是該當的。此次平州軍得了五千兵額的體例,但節度府分文不給,統統端賴平州自籌。某現在是河北行營後軍之主,這五千人有一半必須帶到後軍當中,這是某答允大帥的,也是大帥答應我們裁軍的啟事。
有了周知裕的答應和默許,即是給李誠中解去了身上最後一道束縛,李誠中打動莫名,道了聲:“將軍......”
李承約天然明白李誠中的一番苦心,點頭道:“放心,某自會抓緊的!”
周知裕深深歎了口氣,道:“自成,此次回幽州某才真正看清,這年初,手中有兵纔是處身之道,緊緊掌住軍權,那就誰也何如不得你。有些端方不消過分謹慎,好生做,某還等著你從關彆傳來捷報呢!五年打算......嗬嗬,某也很等候!”
周知裕一笑:“有自成的臂助,也是某的福分!”
因為時候比較倉促,以是清算起來比較倉猝,除了錢和金飾以外,彆無他物。宅子拜托老都頭當年的部下――明月酒樓沽酒的陳徒弟照顧,統統家居安排也全都留了下來――來不及典賣,就這麼裝了兩個木箱子,連同李誠中冇有送出去的禮箱,一併裝到從平州趕過來的大車上。
各種事件千頭萬緒,周知裕一邊和這幫新進幕僚們細心商討,一邊苦苦策劃。幸虧他行伍多年,從最後級彆的兵卒到現在的宣威將軍,對於雄師的各項事件都非常熟諳和老道,現在措置起來雖算不得駕輕就熟,卻也是分毫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