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銀線飛出,纏繞在飛劍之上。
翠綠色袖珍符劍從木匣中消逝,幾近就在同一時候,便穿過數十步間隔,來到雨巷絕頂,刺向操琴少女的頭顱。
飛劍摩肩接踵,首尾相連,似一條由飛劍構成的銀色巨龍。
另一把烏黑色飛劍同時疾射而出。
狼人不顧疼痛,再次前衝。
白叟直視火線,以神念節製子母劍和兩道遊龍般的氣機周旋,同時雙指在第一把袖珍符劍上抹過,鋒利劍刃割破手指,殷紅鮮血滴在劍身,如墨入宣紙,彌散開去。
銀線一寸寸炸開。
兩劍工緻閃躲過。
“把穩!”辛哲爆喝一聲,一掌拍向馬車,馬車向後退去,將馬今後一拽,那尾刺鑽入馬腹,穿透馬身,馬還冇來得及嘶鳴,就從地下鑽出來一隻滿身長滿玄色麟甲的九陰人蠱,直接將它撕成碎片。
一記高聳的琴聲響起。
車廂裡,呂青陽併攏的雙指突然伸開。
一劍飛向撐傘男人,一劍飛向操琴少女。
辛哲吸一口氣,一掌揮出。
飛劍拖拽著銀線前行,銀線兩端,裹住兩具屍身,飛劍速率驟減。
與此同時,呂青陽指尖拂多餘下兩把袖珍符劍,輕喝道,“秋葉!冬雪!”
“本命劍丸?你是萬劍宗修士!”枯瘦男人微微皺眉,他再次拋出乾坤袋,乾坤袋頂風便長,堵在雨巷當中,像一隻巨獸伸開大嘴,銀色劍龍衝出來,如石沉大海,再無聲氣。
話音剛落,變故突生。
子母劍來到操琴少女身前十步間隔,劍尖驀地上翹,躍出水麵,穿過雨幕,吼怒而去。
兩道殺機如蛟龍,不但冇有消逝,反而在琴聲中轉向騰挪,攜風裹雨,陣容更加驚人強大,狹細雨巷中,竟隱有龍騰虎嘯之聲。
而那根細弱髮絲的銀線,仍然筆挺,不動如山。
呂青陽伸開嘴,吐出一顆銀色劍丸,懸浮在白叟身前,滴溜溜轉起來,劍丸越轉越快,從內裡鑽出一把銀色飛劍,接著是第二把,第三把……眨眼間,越來越多的飛劍,從銀色珠子中飛出,竟稀有千之數,密密麻麻,占滿整條冷巷。
一大一小,是兩把子母劍。
呂青陽眉頭緊皺,白叟反手抽出背後狹長木匣,拍開匣蓋,三把篆刻有龐大符籙的袖珍小劍悄悄躺在木匣當中。
“天劍城的劍修,此時卻連劍也冇有了,你拿甚麼和我鬥?”枯瘦男人陰狠一笑,將乾坤袋係在腰間,踩著血水,緩緩前行。
這劍丸是呂青陽的本命劍丸,除了白叟本身,冇人曉得內裡藏了多少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