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體貼,老朽家的地步都是細耕的,客歲入了兩千一百多鬥,全部雲嵐縣還冇有超越我家的呢,哈哈哈哈。”
不過想想彷彿也情有可原,這個期間酒真的是豪侈品,現在長安城裡最便宜的酒一鬥也要三百文錢,貴的一鬥大抵需求好幾貫錢,相稱於劉家一整年的支出。
劉縣丞頓時搖了點頭。
“大人有所不知,老夫當初也隻是一個落第秀才罷了,開初隻是一個師爺,厥後才被上任刺史汲引為縣丞,但並冇有朝廷的任命文牒,俸祿和衙役是一樣的,每月獨一九十文。”
聽他提及來彷彿很多,但實際上十鬥纔算一石,而一石隻要一百二十斤擺佈。
劉縣丞頓時歎了口氣。
“劉縣丞,這些地都是小劉村的嗎?”
為了表示本身的當真態度,鄭子文還專門用了“本官”的自稱。
得,上任刺史也夠絕的,給人家一個臨時工的報酬讓人家把公事員的事都乾了,鄭子文頓時歎了口氣。
“哎呀呀……這不是鄭大人嗎?您如何到這了?老朽有失遠迎,還望鄭大人恕罪。”
虎子本年四歲,虎頭虎腦的非常敬愛,現在他正瞪大了眼睛看著桌子上的雞腿留口水。
終究鄭子文還是冇有“不客氣”,因為他實在喝不下這個已經被劉縣丞收藏了起碼兩年以上的“陳釀”。
“哈哈,不要在乎這些細節,都是疇昔的事了嘛!”
劉縣丞趕緊說道:“大人請說,老朽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劉縣丞聽到鄭子文問及收成,頓時張著大嘴笑了起來。
“本官說使得就使得!”鄭子文再次笑了起來:“如果劉縣丞感覺不當,便幫本官尋一個代替的縣丞來!”
對勁之情溢於言表,但鄭子文卻皺了皺眉頭。
而兩石糧食約莫為兩百四十斤擺佈,按一百畝地來算,這點賦稅確切不算重了。
遵循劉縣丞說的,他家一整年每畝地均勻隻要兩百五十斤擺佈的收成,這還是細耕的成果,如果粗耕恐怕最多隻要三分之二。
“我現在也冇有可用之人,再說縣衙裡本就冇有甚麼事,不如劉縣丞返來幫我看一下縣衙,俸祿由本官出如何?”
“大人,老朽老了,呆在衙門也是屍位素餐,不如把位置騰出來……”
“早就應當如許了,劉縣丞,請恕我直言,看你也不像有惡習之人,這麼多年仕進也該攢下很多錢了,為何家中卻如此陳舊?”
這也難怪劉縣丞這般器重了。
鄭子文看著啃雞腿的小孩笑了起來,而劉縣丞在中間看著鄭子文卻忍不住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