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哈腰低聲問道：“白叟家，你受傷了嗎？要不要我點燈給你看看傷？”

另一個道：“莫非上房了？”

左少陽內心嘀咕，這老頭真是個怪人，還怕郎中碰他，便將大小兩個小瓷瓶摸著黑遞了疇昔：“這個大的是散劑，內服。小的是膏藥，外用，敷在把柄，然後用膏藥貼貼上就行了。”說罷把手裡公用於貼外用膏藥的膏藥貼也遞了疇昔。又摸黑從水缸裡舀了一瓢水遞給他服藥。

左少陽手被他死死攥住，想不聽也冇體例，苦笑道：“那……，我先扶你坐下，中間好象有根小板凳……”

左少陽心想，你們這些江湖中人，財帛隻怕很多都是盜竊擄掠而來，我可不敢要，彆的報答也不必了，隻要不給我添費事招禍害就行。隻是這話不好說出口，便乾笑兩聲，摸索著出了廚房門，把門拉了過來，從內裡扣了，把銅鎖掛上不鎖。固然家徒四壁冇甚麼金銀財寶，但這藥櫃裡藥還是值些錢的，這老頭江湖中人或許不奇怪，彆他走了以後，虛掩的門開著讓人出去偷了去。

“好好，怕了你了！”左少陽隻好把身轉了疇昔。

“彆點！”

“不消了，你歸去睡吧，把廚房門從內裡扣上就是。我就在你家廚房裡坐一會，然後就走，走的時候我會把門給你帶上。――不擔憂我偷你家廚房的米吧？嘿嘿”

又過了一會，那人嗟歎了兩聲，低聲道：“剛纔……，你說……，你是個……小郎中？”

過了半晌，左少陽心神稍定，心想歸君子是已經救了，這時候再推出去，也已經洗脫不了乾係，人家要找費事還是會找的，不如救人救到底，是禍是福全看運氣了。

他拿著藥摸索著回到廚房，道：“現在我得點燈了，不然看不見你的傷在那裡，冇法給你上藥。”

那人又粗粗細細地喘氣了半晌，才道：“你能不能……給我拿點……傷藥來，我的藥……剛纔打鬥的時候……掉了。這會子……傷處……好痛……”

黑暗入耳見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老者彷彿在脫衣服敷藥。過一會，聞聲他輕舒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行了，多謝。”

“不客氣，還需求甚麼？”

那老者接過，就著涼水吃了藥，把水瓢放下，拿著那外敷的傷藥，遊移半晌，低聲道：“你轉過身去！”

“行！我去拿。――不過你得先放開我的手。”

左少陽黑夜裡是看不見的，也不曉得本身猜測是否對，他本來也不像呼救的，人家也冇傷害本身，他的仇家也不曉得是本身救了他，隻要他不說，應當題目不大。加上思疑對方能夠會利用暗器，就更不敢亂來了。